“啊,真有这药?”这分明是侦缉厂北京交通站的切口,听人说,这个切口还是侯爷亲自定下的。
果园立即知道这是侦缉厂有人来京城和自己接头了,说不定还是老家来协助自己工作的那人。
“自然有,无效包退。”外面那柔和的声音回答说。
果园连忙道:“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
外面回答:“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
果园:“要了要了,进来吧!”切口完全对上,已经没有疑问了。
门开了,走进来一个清瘦的青年年书生,手中把玩着一把湘妃竹折扇,含笑地看着果园。
果园也不认识此人,急忙跳起来,将房门关上,小声道:“可算盼到老家来人了,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那书生大约三十岁模样,进屋之后,抽了抽鼻子,微笑道:“味道不错,先分一杯羹。”
说罢,就落了座提起筷子夹了一块粉蒸牛肉放进口中,大口咀嚼起来:“甚好,甚好!你这和尚倒也懂得受用。”
果园大为尴尬:“这个,这个……”
那书生突然将筷子放下,冷笑一声,道:“果园师父不禁酒肉,真是洒脱啊,想必是有大修为之人,这才视戒律为浮云,难道最近果园师傅的名气越发地响亮了。吾观大师的面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若是穿上袈裟,还真是宝相森严啊!看来,果园大师你你已经堕入魔道了,也不知道止安禅师是怎么调教弟子的。”
此话中已经充满了讽刺,果园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可他毕竟是个少年人,虽然性格冲淡,为人和气,但还是有些脾气的。
就道:“小僧修的是禅宗,大师未必一定穿袈裟,穿袈裟的未必是大师。世人心中有魔,我潭柘寺怎能不生魔?宗教信仰是滚滚红尘俗世的一面鏡子,因为真沒信仰,所以活佛遍地。设若菩萨在侧,何必虚礼三宝。佛说佛,即非佛,是名而已。”
那书生只是冷笑:“刁滑和尚,不奉三宝,徒逞口舌之利。”
这已经有跟果园撕破脸的趋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