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关键就是淮安城,只要拿下这里,进加入扬州战场,守可在这里建立一个牢固的立足点,让多铎北撤之军有个喘一口气养伤口的地方。
只要淮安在我大清手头,这一战无论形式如何恶劣,都不算完。
……
可是,淮安……怎么就那么难打,怎么就那么难打?
还有,我的苍天,我怎么会想到多铎会吃败仗呢?不可能,不可能,整个八旗军的七成主力如今可都在他手头,可以说整个大清国的力量都已经押在扬州。
挟泰山已超北海,怎么可能输?
……
准塔心中焦躁之气涌将上来,左脸突然开始火辣辣地疼起来。
这种疼很是奇怪,一旦袭来,感觉鼻孔里全是火焰,叫人心头有阵阵暴戾之气涌起,怎么也按捺不住,只想抽刀杀人。
他忍不住又摸了一下左脸,突然感觉手指湿漉漉地,缩回来一看,上面竟然粘了些许黄色的液体。
原来,这是伤口出的脓液体从纱布里渗出来了。
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准塔知道自己挺不了多长时间。伤口已经彻底化脓,再也没有可能愈合。这就是败血症,是的,虽然郎中不说,可他却知道。
因为这种伤他以前在军队里见得太多了,最明显的标志是发烧,有规律的发烧,每天下午气温上升的时候。
先前在阵地上,他就被烧得脑子都快糊涂了,里面就好象放了一个弹丸,只要轻轻一晃,里面就有骨碌着响。
这仗实在是太难打了。
这些天里,准塔可谓是绞尽脑汁,什么法子都想过了。
先是拆除淮安城外的百姓房屋建造了大量的云梯和望楼,直接搭在淮安城墙上面,蚁附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