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刘春就想,如果自己死了,或许只有夏宁会哭,而父亲只怕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吧!
刘夏宁从镇江坐车过来,需要半天,只能等。
在军营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就有麾下的士卒陆续回来报道,见了刘春,就是一个立正,大声喊:“报告长官,士兵xxx前来报道,请指示!”
“稍息!”
“报告长官,士兵xxx前来报道,请指示!”
“稍息!”
很快,刘春的房间里房间外就站满了将胸膛挺得笔直的士卒。这些人,行走坐卧都有规矩,完全是新军做派,看来非常精神,还真有一股铁血强军的气息。
回想起当初他们在山东军时一副惫懒无奈模样,刘春恍若一梦。军营是一把铁锤,再次的铁也能被锤炼成好钢,但首先这军营要像一座军营。
“宁乡军的强大,其实体现在日常中的这些细节里。孙元的天下第一军,果然不是白得的。这不过是使用了他练兵之法的郑家新军,若是正牌的宁乡军,却有不知道是何等模样?”
“真叫人神往啊!”
……
刘夏宁没到,施琅来了。
一见到刘春,他就红着眼睛扑了上来,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就大声吼叫:“姓刘的小子,你他妈还我干部,还我干部!”
所谓干部,这个古怪的名词自然是宁乡军训练体系特有的,指得是军中带兵的军官,尤其是特指中下级骨干军官。
刘春不耐烦地拨开他的手,冷冷道:“海霹雳,你想干什么,打架吗?没头没脑,叫人不明白。”
“打架,我才不跟你打呢!军中禁私斗,我可不想被教官抓住一顿狠操!”海霹雳施琅满面狰狞,指着门口两个山东军的军官,吼道:“你他妈要走,自己走就是。这可是我军中的骨干,次次比武都拿第一第二名的,是我的脸面,是我部的脸面。现在好了,你却要将他们都带走,你还有没有良心?”
刘春:“笑话,他们是我的属下,我自带走,又关你啥事体?海霹雳,你糊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