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刘春不耐烦起来:“我自己打的好不好。”
“怎么可能自己打自己?”
“我自己闲着没事打着玩不可以吗?”刘春喝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在这里?”
“咯,哪里有自己打自己玩的,那不是傻了吗?”刘夏宁笑了一声,又哭起来:“这里是仪真县城里一户缙绅的宅子。那日孙元去天长与爹爹和议,就将哥哥地带回来了。哥哥你身上有几处伤口已经发炎灌脓,整个人都昏迷不醒。孙太初就叫加西亚神甫过来给你的伤口上了药,又让青主先生给你开了几剂药。”
“孙元又说要带起来仪真,我委实放心不下,求了他好久,他才答应让我也跟着过来,以便照顾兄长。青主先生和加神甫的药真不错,哥哥你昏迷三天,终于醒过来了。”
“我昏迷过去三天了?”刘春吓了一跳,然后突然发现妹子满眼都是红丝,吃惊地问:“你就在这里守了我三天?”
“你是我大哥哥,妹子自然要守在你身边才安心。”
刘春捏着妹妹的手,眼眶湿润了:“都是手足兄妹,人和人怎么那么不同。”
“什么不同?”刘夏宁好奇地问。
“没什么,你不用多问。”刘春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他是个好面子的人,忙将身子侧到一边:“辛苦你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一张手帕伸过来,温柔地蘸干了他的眼泪:“你是我哥啊,照顾你是应该的呀!”
眼泪还在不住涌,怎么也收不住。
到最后竟然哽咽了:“妹子,是哥哥无能,以至于将你丢在战场上,让你做了孙元的俘虏,这些日子可苦了你个,哥哥向你道歉。”
“什么苦了我,孙太初人很……很好呀,我在这里过得很开心的……”刘夏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娇羞:“哥哥也不要妄自菲薄,孙太初在我面前经常夸奖你,说你是一条好汉。”
“孙将军。”门口传来丫鬟的声音。
刘春和刘夏宁同时转过头去,就看到孙元从外面大步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