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英哼了一声从田三俊身上站起来,狠狠一脚踢出去。
只听得噼啪一阵响,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条勒骨,田三俊甚至连叫都没叫一声,就晕厥过去。
孙元正要走,突然间,眼角却看到阅江楼门口的柱子上挂着一捆垂杨柳的枝条。
这困柳枝也不知道在柱上挂了多少日子,早已经被江上吹来的热风吹成了焦黄色。
孙元一呆,感觉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对。
可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一时间却也想不出来。
等下了山,在车上坐了一段路,孙元这才一排额头:“糟糕!”
旁边的傅山问:“将军,可是忘记什么了,是不是福建郑家那边的事情有什么不妥?”
“不是,不是。”孙元苦笑:“某好象做了一件错事。”
眼前又浮现出那个穿着月白色衫子的女孩子,那双丹凤眼,那清丽的身影。
想不到那日自己随口说,若我是冷英绝对不会像他那样畏畏缩缩。若是喜欢一个人,自管大胆去约就是。
“十五那日,阅江楼上,以杨柳枝为号。”
傅山更是莫名其妙:“什么十五那天,什么杨柳枝为号?”
“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孙元随口应了一声,再不将此事挂在心头。他伸出头去对冷英道:“冷英。”
冷英骑在马上,跟了上来:“属下在。”
“咱们宁乡军,讲究的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今日此事你做得好,可此事并不能就此了结。”孙元一脸的杀气:“去同朱玄水说一声,无论如何得办田三俊一个流放三千里之罪,抄了他的家。荆然虽然对我不仁,可好歹也是为我宁乡军流过血的,咱们不能对他不义。抄了田三俊的家,让他把以前吃的银子都吐出来,还给荆然的家人。荆然一死,孤儿寡母甚是可怜。他好歹也是咱们扬州镇的军官,某不能不管。去荆家选一个年纪大点的孩子到某麾下做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