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余祥的挖苦,田川次郎脸色变得通红,却瞬间恢复了平静,咬牙笑道:“余先生伶牙俐齿,在下也说不过你。这些年,余先生在后面运筹帷幄,在这几大洋上搞出这么多风云,我也是非常佩服的。今日得见,不胜之喜,想请先生去我那里做几天客。”
“做客,呵呵,也不知道是去厦门还是去扶桑,去见你哪一个爹!”
说话间,船上依旧恶斗不休。对面战舰上突然闪过来几个手执利箭的郑家士兵,同时拉开了弓朝堵在跳板上的几个士兵狠狠射来。
“飕飕”破空声响亮,甚至将火枪的枪声也压了下去。
几点白光射来,堵住甲板的一个兄弟闷哼一声,面上和胸口各自插了一支羽箭从甲板上落了下去。另外一个水手伸手去捞,却抓了个空。就在这个时候,一把腰刀砍来,直接切到他喉头上。
热辣辣的血泼上半空。
“可恶!”余祥咒骂了一声,举起火枪。
一把刀子从桅杆后面伸来,就朝他脖子上一勒。
余祥心中一冷:糟糕,田川这厮果然阴毒,刚竟用话引开了我的注意力,今日却是要死在这里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霹雳一声响,一把长长的戚家刀挥来,将那把刀的主人直接砍成两段。
这一刀力量是如此之大,最后“夺”一声砍在桅杆上,入木三分。就连余祥的脖子上也被那锋利的刀刃割破了油皮,有一丝热热的液体流出。
余祥定睛看去,刚才救了自己一命的正是来历不明的水手荆然。
这个姓荆的水手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头发和身上都涂上了一层红色,目光冷冽凶暴。
还没等余祥向他点头示意,一个郑家士兵提着一把大斧朝荆然冲来。
“荆然小心!”
好个荆然,不退反进,拖着那把长长的戚家刀朝前冲出两步,在与敌人接触的一瞬间,突然身子一矮,然后猛地一转,以身体的力量带着手上的长刀瞬间割破了敌人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