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宁乡的骑兵平日里就是用这种东西训练的,倒也有趣。
身上的铠甲实在太沉重了,根本没办法上马,需要用一个卫兵扶着,才能坐上鞍去。
上了马,谭人凤呼呼地舞了几下粗大的骑枪。
一团白光中,枪杆子在空中发出尖锐的呼啸,自然引来手下一阵欢喜,可他怎么都觉得这玩意儿实在是碍事。
汤问行:“谭将军,骑枪使用只有前刺一个招式,必须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将敌人刺下马去。两骑对冲,只有一个照面,一个照明就要分出胜负,你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这已经是教训的口气了。
谭人凤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一夹马腹朝汤问行冲去:“咱们枪下见真章!”
汤问行将面具往下一拉,也冲了过去。
两人都将马速提到最高,“砰!”巨大的撞击声传来。
却见,空中全是木屑和折断的枪杆子,在战马的长嘶中,两条人影同时飞起,然后轰隆一声落地。
地上的积雪腾起。
有眼尖的人看得明白,刚才这一接触间谭人凤率先出手,狠狠地将骑枪朝汤问行的心口刺去。
这一枪其实也不难躲避,可汤问行就是不躲,只侧了侧身子,卸去部分力道。手中的骑枪在瞬间捅到谭人凤的腰上。
这一撞力量何等之大,两人都被这巨大的碰撞撞得落下马来。
“你死了!”汤问行突然哈哈大笑着坐起来,将头盔扔在地上:“刚才这一枪,我会折断几根肋骨,会被撕出一条大伤口。可你已经被我刺了一个透心凉,再没有机会站起来了。”
“丝!”这种以命换命的打法,其他新兵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寒意从心底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