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韶伟正要去忙乎,旁边军法官陈铁山突然厉和一声:“百户军官韶伟!”
“韶伟在!”韶伟下意识地一个立正。
陈铁山:“百户军官韶伟,我且问你,你今日可在休假?”
韶伟:“回长官的话,百户韶伟正在休假。”
陈铁山:“百户军官韶伟,依照我宁乡军军法,你衣冠不整进军营,该如何处罚?”
听到这一声问,孙元回过头看去,却见韶伟身上穿着一件儒袍,若不是他眉间有一道狰狞的刀疤,倒像是个英俊的白面书生。
韶伟:“我不是急着回来禀告将军吗……回长官的话,衣冠不整,擅闯军营,按照军法,罚五百个俯卧撑!”
“去换了军装,过来领军法吧!”
“是,长官!”
……
孙元摇了摇头,也不好说什么。军法就是军法,可没有任何人情可讲,军法和规矩乃是宁乡军的根基。
带了几个侍卫,孙元进了北京,走了半天,终于到了阜成门附近,远远地就看到了一座巍峨的白色教堂。有不少百姓在里面进进处处,看那些百姓的气色都不是太好,显然都是病人。
待走进去,却看到里面站着一个身着黑袍的修士正在同几个病人说着什么。
这个修士大约五十来岁,一头黑发,五官棱角突出,个子却不高,显然是南欧人种,倒不是韶伟所说的红眉毛绿眼睛。
孙元心中却是一阵疑惑:汤若望出生在德国科隆,按人种来说,乃是典型的金发碧眼的亚利安人,怎么长成这样,难不成史书上的记载都是错的?
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不要惊动这个神甫,孙元走过去旁听。
神甫正在替一个七旬胖大老人看病,他的口音有些古怪,不太好懂,听起来带着广东腔调:“你这病啊,应该是太胖,血管被脂肪堵塞,以至血流不畅。也不用什么药,平日里吃得清淡些,不能激动,不要和人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