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骄横地冷笑:“抢光又如何,咱们可是宁乡军精锐中的精锐,头一份儿的,谁敢鸹噪?”
“对头,说得好!”众人又同时一声大笑,但笑声却沙哑下去。
这支骑兵乃是朱汀一手一脚练出来的,任何一支军队都有自己的性格。因此,他们身上自然而然地带着第一任长官朱汀的骄傲和不逊。
“杀,杀,杀,杀!”对面的建奴不住地大吼着开来,速度也快起来。
眼见着就要再与宁乡斥候接触。
朱汀笑了笑,她知道人马都已经累了,却是再也没办法打了。
笑罢,一转马头,就要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战马却悲鸣一声倒了下去。
朱汀措手不及,竟一头摔了下去。
“姑娘,姑娘!”众人大惊,同时大叫。
可仿佛是得了传染病,其他人的战马也都不停悲鸣,次第趴了窝。任凭主人如何抽打,死活也站不起来。
朱汀刚才摔在地上,手掌被磨破了皮,有鲜血沁出。
她低头看去,自己心爱的战马口吐白沫,大汗淋漓地颤个不停。
原来,连续三场战斗,冲锋,冲锋,不停地冲锋,再加上战马已经半天没有喝水,却已经被跑废了。
先前清兵在宁乡斥候骑兵手头吃了不小的亏,虽说斩杀了十几个敌人,可自己也付出了上百人人的代价。最麻烦的是,还被敌人迟滞了一个多时辰。可以说是,军心士气沮丧到了极点。
如今,见敌人的战马一一倒下,所有清兵都发出一声欢呼:“汉狗的战马废了,杀光他们!”
这一喊,跑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