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还是走路舒服。
管老板:“况且,大家都说,这次好不容易能去次北京,自然要走着看景儿才好。若是成天呆在船舱里吐得昏天黑地,又有什么意思?”
孙元哈哈一笑:“他们倒是将这次进京接受检阅当成公费旅游了。”
管老板:“还有。”
孙元:“你怎么这么多理由?管老板,我还真不知道你口才如此了得。”
“小人乃是商贾出身,混日子全凭三寸不烂之舌。”管老板有些不好意思,讷讷道:“而且,就算咱们先去京城,也没处着落。天雄军押送高迎祥的人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献俘大典何等要紧,通常都会安排在秋初,不会放在热天。”
“好,本将军准了,咱们就走旱路去北京。”孙元点点头:“就这么安排。”
按照孙元的计划,现在是三月底。如果大军步行去京城,路上走上三四个月,到地头,应该是八月中旬。再在京城驻扎一月,就该到中秋时节了。等弄完献俘大典,卢象升对贼军的攻势应该已经快要结束,而自己的任命也下来了。
正可直接带着部队先去宣府上任,为卢象升打前站。等到卢象升全歼贼军,来宣大就任总督之后,宁乡军正好同天雄军融合。
这大概就是卢象升写奏折推荐孙元做宣府参将的用意吧!
既然将来有继承天雄军,孙元总得要为天雄军这个利益集团做开路先锋,立些功劳才能服众。
看样子,未来多年,自己都要呆在北方了。
抬头看了看北方的天空,孙元嘴角突然带着一丝微笑:天高云淡,燕赵风烟,到了那里,你才会知道,这天空究竟有多高远,这大地有多宽阔。
江南一地的小桥流水,水乡渔歌,虽然宁静富足,却难免会消减大丈夫胸中的豪气。
贼军,疥癣之疾。只有建奴,才是我大明我汉家的心腹大患。
还是卢象升那句话说得好:“打内战算什么本事,要打,就去北方,要打,就打他的封狼居胥打他个犁庭扫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