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孙元问,温老三也是一脸迷糊:“是啊,小人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犟驴子却叫了一声:“老爷,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索性将他们也都宰了丢进河里喂鱼。”
“糊涂!”费洪低喝一声:“这么多人,又都是衙役,若都杀了,动静实在太大。还有,难不成将船上的所有船家也一并杀光。真那样,谁来行船?”
正说着话,温老三却指了指前方,叫道:“我明白了,原来问题出在他身上。”
孙元定睛看过去,却见到一条小船开过来,前头站着一个头上裹着白纱的中年人。他一身大户人家家丁打扮,指着船上的军汉叫道:“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屠了雷主薄一家,我认得他们?”
“这人是?”
温老三咳一声:“这人是冒家的管家,昨天晚上被犟驴子一桨打在脑袋上,原本以为已经死了,却不知道他竟然带着衙役追了上来。早知道,昨夜就该补他一刀呢!”
说着,满面都是懊丧:“现在有此人证在,咱们可如何是好?”
犟驴子:“什么如何是好,依我说来,干脆将他们都杀了。”
正在这个时候,冒管家身后又有一人站起来,问:“冒管家你可认都真了?”
冒管家:“大老爷,小人看得真真儿的,昨夜杀雷主薄全家的就是这群贼人。”
这人一身大红官袍子,不是如皋知县周象春又是谁?
一看到船上有这么一个朝廷命官,温老三更是郁闷,忍不住讥讽犟驴子道:“驴子,那边可是个大老爷,你敢杀吗?”
犟驴子也傻了眼,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孙元也大叫晦气,韶伟这个摊子摆得可大了。
他摇了摇头,低声喝道:“来人,将我宁乡千户所的官服都拿出来穿好,咱们去会会周知县。”
外面,听到冒管家的回答,周知县面容一寒,厉声喝道:“来人,上船,将贼子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