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叹息一声,“你的婚事,姐姐自有主张。我身子乏了,要休息了。”
韶伟如蒙大赦,当下再也忍不住,蹬蹬蹬地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叫:“姓孙的,你等着,等着!”
韶伟回来之后就大闹了一场,并引得姑娘红了眼圈,丫鬟小梅早已经吓得躲在一边。
此刻,见韶虞人满脸的落寞,想安慰几句,却有不知道该怎么从何说起。
韶虞人在床上坐了半天,这才叹息着从几上拿起刚才孙元留下的诗稿看起来。
小梅心中担忧,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家姑娘,可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韶虞人的眼睛亮了,低呼一声:“好字!”
小梅有心排遣自家姑娘心中烦闷,笑着走上去问:“姑娘,刚才那姓孙的也不过是一个狂生,他的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如今整个凤阳城还有人敢威胁你吗?这字,真的写得不错吗?”
“不是不错,是非常吗。好一手漂亮的柳公权,能够将柳体写得如此好的人,这天底下可不多,或许,这个孙太初是个人物吧?”
说着话,韶虞人又将头低下去:“我且看看他的诗稿。”
“难不成这人还比得了侯方域,估计也属寻常。此人甚是可恶,他的诗,不看也罢。”
可就在这个时候,韶虞人已经将诗看完,猛地回头:“小梅,刚才那孙公子说他住哪里呢?”
这双眼睛却是亮得怕人,而且,一张俏脸上满是红霞。
姑娘这模样,小梅自然是清楚的,知道这是她遇到最最心爱之物时特有的神情。
这是狂喜和极大的愉悦所致。
小梅:“刚才孙……孙相公说他是如皋来的粮长,如今正住在码头的粮船上……怎么,这诗很好吗?”
“不是很好,是……”韶虞人抬起头来:“若就这首诗而言,已经不能单用很好两字形容。仅仅凭这一首诗中所展现出的才华,已算是当世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