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的活儿还不算完,还得打草席。
说起打草席,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像织布一样,将席草整齐地织成一快。而那个用来打席子的机器,姑且叫着机器吧,同织机也相差仿佛,只不过结构要简单些。就四根用大木头做成的框架,从顶上引下十几根细麻线。
使用的时候,得用一根竹片做梭子,将席草送过去,穿过交错的细麻线,然后用一根大木杠子重重压实。这也是孙元刚穿越到明朝时所听到的那一阵阵闷响。
作为一个熟手,母亲每天能织一张席子,送去县城里,能够卖二十文钱。扣除成本,能赚五文。
也就是说,如果情况好,一个月能赚一百五十文,相当于后世两百块钱人民币的样子。
而且,家里只有三亩水田,地里的席草产量也只够用上半年。
作为一个曾经的商人,孙元一算,立即有些丧气。
母亲打席子的收入比起种地来说算是好的,可见这明朝的农民穷成什么样子。
因为不懂得怎么织席,孙元也插不上手,就生火做饭。
饭很简单,同江南地区的普通百姓一样,吃的是糙米,外加一碟霉干菜。
前一世的孙元好歹也是一个小白领小老板,这样的饭菜如何吃得下去。强自吃了一口,竟被噎住了,没办法,只得给饭碗里加了点水,胡乱吞进肚子里了事。
古人没有任何夜生活,天一黑就要上床。
蜷缩在满是破絮的小床上,那无处不在的酸痛感和疲倦感袭来,让他头一沾枕头就瞬间睡死过去。
第二日,孙元一起床的时候,就疼得叫了一声,感觉手臂和双腿就好象要断掉一样。
外面已是天光大亮,母亲正在晒场上不断地翻在席草。
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孙元猛地从床上站起来,穿好鞋跑出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