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郅不理他,出了门就走上了马车。
“今儿下雨,还要入宫吗?”薄钰皱眉。
“爱走不走!”沈郅进了车。
“走走走,怎么能不走呢?”薄钰紧随其后,“做兄弟不能不讲义气,何况那也是我亲姑姑,我能不理吗?但是五叔的事情委实不好查,这人都消失多少年了,你现在查……天下之大,谁知道他会在哪!”
永祥宫。
“就是这儿!”薄云崇领着沈郅进去,“瞅瞅,都落了一层的灰,谁也没敢来这打扫,都说半夜里还会闹鬼,连老鼠蟑螂都得跑得远远的。”
步棠剜了他一眼,“闹什么鬼?闹笑话还差不多。”
薄云崇意识到,自己可能吓着两个孩子了,忙顺着步棠的话,笑着改口,“朕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你们也知道的,宫里那些奴才很是讨厌,经常偷懒,见着此处无人居住,便是懒得打扫,所以编出了这些扯淡的故事。”
永祥宫的院子里,还摆着当年的一些道具,风吹日晒的,早就褪了颜色,很多东西轻轻一碰便脆弱得四分五裂,可见自从薄云风走后,这里便再也没人来打理过。
“你要找什么,只管自个去找,这里的东西都算是无主的。”薄云崇站在回廊里轻叹,“人都走了好多年了,鬼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溜达回来。再说了,这里的东西连奴才们都瞧不上眼。”
薄钰不解,“五叔之前,好歹也是皇子!”
“皇子又如何?穷得只剩下皮包骨头!”薄云崇轻嗤,“一个馒头,还得诓了底下的奴才。”
“这么惨?”薄钰瞪大眼睛,“皇子啊……”
“是皇子没错,但是呢……在宫里,不能母凭子贵,也不能子凭母贵,便是连奴才都不如。例银到不了你的手里,你还得被奴才欺负!”薄云崇摇摇头,“统共兄弟五个,最后……他倒是成了最潇洒的那个!”
蓦地,薄云崇摸着下颚道,“你们说,他会不会在外面,已经饿死了?”
步棠一脚踹在他腿肚子上,“让你来帮忙找线索的,你胡言乱语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