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黍离有些心惊胆战,“当时王妃您躺在冰棺里,就好像已经……是王爷把您救出来的,当时情况危急,陆如镜紧追不舍,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卑职也不知从何说起。”
“我慢慢再同你说。”薄云岫抱紧了她,“你没事就好!”
沈木兮有些痴愣,“我师父呢?韩前辈呢?”
谁都没有吭声。
她仰头望他。
薄云岫抿唇不语。
“我师父呢?”沈木兮忽然红了眼眶,扭头望着黍离,“韩前辈呢?”
黍离垂眸,默默的站在一旁,“韩前辈没事,只是不愿再与咱们一道回东都。千面……他为了救韩前辈,死在了陆如镜的手里,没能从日落之城出来。”
城已没入黄沙,再也不可能出来了。
眼泪无声无息的滑落,沈木兮定定的伏在薄云岫的怀里,“那些年,若不是师父,我怕是不可能活到今日。他着实造孽在前,可他已经尽全力去弥补了。是师父,让我和郅儿过了七年平静的生活!谁曾想,竟是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最后,连副尸骸都没能留下来。
“他是愿意的。”薄云岫轻叹,“为了韩不宿而死,他临死前释怀了。”
沈木兮揪着他的衣裳,身子止不住轻颤,刹那间泪如泉涌,“我们那么多人一起出去,结果月归没回来,师父也没回来……他们都回不来了!就为了这该死的回魂蛊,这该死的狗东西。”
黍离悄悄退出了房间。
薄云岫轻轻拍着她的脊背,“都没事了,都会好起来的!”
待她哭得痛快了,便会没事。
“通知东都了吗?”沈木兮哭得累了,眼睛肿得像核桃,“郅儿可知道你我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