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就是这条街,当时街对面收摊的小贩瞧见了!”黍离解释,“卑职让人去附近绕了一圈,然则昨夜巡城军士太多,脚印和痕迹都十分凌乱,所以没什么线索可寻。”
沈郅点头,缓步走到巷子口站着。
“这个位置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薄钰道,“除了,是春秀姑姑的必经之路!可很多人都知道,春秀姑姑会从这里走,没什么可稀奇。”
巷子口还有些血迹,滴落状,应该是春秀留下的。
沈郅蹲下了身子,仰头瞧了一眼伫立的黍离,“那个人的身高应该和春秀姑姑差不多,否则怎么会伤在手背。若是有身高优势,对方居高临下,应该伤在头部,或者是肩颈部。”
“小公子所言极是!”黍离只顾着找线索,还真的没想到这一层。
薄钰想了想,旋即一道蹲下,扭头望着沈郅,明亮的眼睛里倒映着沈郅皱眉的神色,“你莫皱眉,且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比你一个人窝在心里要好得多!”
说着,他伸手去抚沈郅的眉。
沈郅正在思量,被他这么一弄,眉心皱得更紧了些,当即拂开他的手,“别闹!”
许是觉得无趣,薄钰站起身靠在墙角,无聊的双手环胸,一动不动的盯着沈郅。
“动机是什么?”沈郅嘀咕,“春秀姑姑是个女子,铺子摆在医馆边上,按理说也不可能得罪什么人。饶是东都街头那些痞子,约莫也都知道春秀姑姑是离王府的人。”
谁敢动离王府的人?
瞧这场景,似乎是早有预谋。
春秀姑姑的力气有多大,沈郅是见识过的,所以……
“难道是宁侯府的人?”沈郅起身。
瞧着薄钰闷闷不乐的靠在墙壁处,沈郅眉心微蹙,“你站那作甚?”
“免得嫌我闹你!”薄钰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