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岫笑了笑,“不怕我脸上的伤,吓着你?”
“就算没了这张脸,又有何可惜?我爱的是薄云岫,不是薄云岫的脸!”沈木兮落下泪来。
他低头,吻上她的眉眼,“乖,不哭!”
一声叹,他终是咬牙离开。
舍不得又如何?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伤了赵涟漪,定会招来更大的灾祸。
长生门的人各个都是亡命之徒,若不及时处理后续遗留问题,势必会影响沈木兮母子的安全。
这是薄云岫的软肋,是谁都不能碰的逆鳞所在。
合上窗户的那一瞬,沈木兮泪流满面。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必须有人蛰于暗处,否则总处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委实什么都施展不开。
黎明晨曦,一日复一日。
这日子,似乎回到了平静如水的时候。
“我倒是越发怀念在湖里村的日子。”沈木兮有些精神不振。
好在薄钰没事了,沈郅的脸上便也多了几分笑意,散了此前阴霾。
上了车,薄钰便拽着沈郅的手不放,“我昏昏沉沉的这些日子,你出了事,可真是吓死我了!我没想到,自己睡了一觉,爹没了,你也差点……”
“都过去了!”沈郅显然不想提当日之事。
提起,便垮了脸。
“你怎么了?”薄钰抿唇,“爹的事情,我知道……你心里愧疚,可这同你没关系,换做是我,爹也会如此不顾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