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秀一愣,回头便明白了,“我知道,定不会让人抓住把柄!”
目送春秀离开,沈木兮独自静坐了良久。
回到房,亦是久难安睡。
直到下半夜时分,暗影才悄悄从窗户进来。
沈木兮如释重负,“你来了!”
室内未点灯,黑漆漆的。
“可找到什么线索?”他抬手便将她抱起,坐在了床边上,“韩不宿是个女子,当初是因为韩天命之故,被逐出了护族,从此下落不明。”
说着,她从他怀里起身,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之前的盒子,“这上头画的好像就是韩不宿,只是这人我倒是没什么印象。你提过你母妃身边有个韩姑姑,且看看是不是?我将熟识的人,捋了一遍,似乎也没什么可疑之人!”
取了火折子照明,画卷摊在桌案上。
微亮的火光落在薄云岫的脸上,从额头豁开的大口子,一直延伸到上眼睑位置,半张脸都呈现出血肉模糊之态。曾经容颜冠绝,如今倒是……夜里瞧着颇为瘆人。
“这人不是韩姑姑!”薄云岫面色苍白,“容貌不同。”
沈木兮只觉得可惜,线索又断了。然则下一刻,她忽然惊声,“对了,会不会像我一样?因着凤凰蛊的缘故,脱胎换骨了?又或者,戴了皮面。”
“脱胎换骨?”薄云岫扭头看她,心下生疑,“你不是说她被逐出了护族吗?凤凰蛊在她身上?”
沈木兮抿唇,“倒不是。”
“是韩姑姑!”薄云岫指着画中人,手背上的那颗痣,“脸可能戴着皮面,可手不可能伪装。”
“是吗?”沈木兮诧异,“真的是她吗?”
“是!”薄云岫点头,“母妃在的时候,这颗痣一直都是隐在假皮下,被巧妙的藏了起来,后来母妃去世,无意间我瞧见,她手背上起了皮,露出了那颗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