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郅负手而立,“我愿替他受过,也会自请责罚!”
“好!”李长玄转身,“跟上,别误了时辰。”
如释重负的松口气,沈郅忙不迭追上去,心里隐隐有些担心,方才看薄钰的神色,真的像是病了。虽说这病来得真突然,却也不像是装的。不会有事吧?
薄钰是真的不太舒服,仰头望着头顶上的太阳,这晃晃悠悠的感觉,如同喝醉了酒一般,让人很是难受。喘口气,好在爹的马车最是舒服,靠着车窗坐着,倒也还能撑得住。
回到问柳山庄,薄钰耷拉着脑袋进门。
阿落正从库房里抱了一沓布匹出来,打量着夏日过去了,秋日即来,得给两个小公子做两身衣裳,衣裳得早日备着,何况两个小公子又是进出宫闱的,理该顾着点门面。
“小公子?”阿落紧了紧怀中的布匹,“您怎么回来了?”
回头瞧着薄钰身后,也没见着沈郅回来,莫非薄钰是一个人回来的?
“小公子,怎么就您一个人回来?”阿落不解,“怎么了?”
薄钰面色发青,眼前的东西有些晃晃悠悠的,“阿落,沈大夫在哪?我有事找她。还有,我爹呢?爹回来了没有?”
“沈大夫在后院呢,说是要入秋,怕你们睡得不安稳,正准备给你们每人置个安枕。”阿落这话还没说完,薄钰已经朝着后院走去。
月归正手忙脚乱的帮着沈木兮,往枕巾里装药材,她一个舞刀弄剑的,如今要拿秤杆子,自然是无法适应的,“沈大夫,要不我还是干点别的吧?”
沈木兮笑着点头,“等秋日过去,我再给你们都弄个菊花枕,清心明目的,安神极好。薄钰?钰儿,你怎么回来了?”
“沈大夫?”薄钰有些晃,就跟喝醉酒一般,“我找你有点事。”
“这是怎么了?”沈木兮慌忙迎上去,一把抱住了险些摔在地上的薄钰,“薄钰,你……”
薄钰靠在沈木兮的怀里,身子很是冰凉。
“钰儿?”沈木兮惶然,“月归,快,快去把薄云岫找回来!阿落,快去准备药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