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顶嘴!我让你出来是为了什么?”陆如镜音色狠戾,“钱财尚且是身外物,要紧的是青铜钥匙和秘盒,可你倒好,竟然跟夏家的女儿牵扯不清,那夏礼安当初为什么会死,难道还需要我来重申?她若是知道真实缘故,只怕会恨所有人。”
陆归舟深吸一口气,“爹这话错了,兮儿仁厚,对于当年夏家的事情,她恨的只有长生门,跟咱们没关系。咱们已经从长生门中分出,对她而言,已经不是长生门的门人。”
“那有什么区别?十殿阎罗收容了多少护族之人,本质上根本没有区别。”陆如镜深吸一口气,“止水,你该收心了!”
“爹,她不一样!”陆归舟瞧着温润,实则是个很执拗之人,执拗的护着沈木兮,当年大火之事,都是半真半假的上禀,连着千面和步棠,三个人谁都没有透漏当初沈木兮逃出生天的缘故。
“何处不一样?不过是个女人罢了!”陆如镜冷哼,“拿到钥匙,离开东都,这不是咱们该待的地方。赵涟漪在东都城内动了手,咱们就更不该留了。”
“爹!”陆归舟退后几步,“请恕儿子不能答应!”
“混账!”陆如镜愤然,登时抬手。
这一掌若是劈下去,不死也能去掉半条命。
“慢来慢来!”有人影从墙外跳进来,慌忙摁住了陆如镜的手,“老大,你这一掌劈下去,怕是要摁不住你老婆的棺材板!”
“你!”陆如镜咬牙,“千面,你干的好事,现在还敢来!”
“夏家那丫头是我救出来的,一时贪玩怎么了?”穆中州不是真的穆中州,却是顶着穆中州皮面的千面郎君,真正的千面郎君,“我千面什么都玩过了,就是没玩过师父和徒弟的游戏,老大,你羡慕?”
“你!”陆如镜气得心肝颤,“夏家那丫头……简直就是个祸害,如今薄云岫因着她而盯着我儿子,你说我要不要撕了她!”
“哎嗨,陆如镜,我可警告你,你别动我家小丫头,不然我跟你急!”千面插着腰,“我养了七年,你若是给我一巴掌拍没了,我……来年清明时节,我非得跟老二告状,说你欺负我!”
陆如镜这会不想拍死夏问曦了,只想拍死千面。
兰娘扭着细腰,“要不,你们三个好好商量,我这厢先……”
“赶紧走!”千面忙道,“十里外都闻到你这骚味了。”
“老东西!活该打一辈子光棍。”兰娘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