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郅素来独立,从不肯轻易求人,除非真的遇见了难处,而这难处……
薄云岫眉峰微挑,“孩子摔着,先给他看看再算账。”
他这一开口,沈郅和沈木兮齐刷刷盯着他看。还记得薄钰犯错的时候,薄云岫从未说过软话,这次虽然口气依旧微冷,但话里话外却透着和解之意。
“回屋去吧!”薄云岫冲着沈郅使了个眼色。
沈郅撒腿就跑,压根没敢去看沈木兮的神色。
“你会把孩子惯坏!”沈木兮气不打一处来,不当娘不知育儿苦,“薄云岫,你没教过孩子,可知道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维护,会有什么后果吗?”薄云岫没想到,维护沈郅,会招致沈木兮这么大的敌意,简直是看死敌一样对着他。按理说维护了她儿子,是件好事,说明他也是有心要照顾孩子的,不是吗?
沈木兮气冲冲的离开,留下薄云岫一人站在回廊里凌乱。
好吧,他这诈尸般的维护,直接导致沈木兮第二天都没给他好脸色。
薄云岫想不明白,这到底回事?
“还不明白?”倒是薄云崇,嗑着瓜子坐在摇椅,在院子里逍遥自在的瞥他,“孩子你没养过一日,也没教过一日,沈木兮之前都教得好好的,被你这么一护,胆子就大了,以后可就不好管了!”
薄云岫原是不打算理睬,转而又觉得说得有道理,之前带走了沈郅,沈木兮就乖乖来了东都,想来还是应该从沈郅身上入手。
“虚心求教要有个虚心求教的态度,还给朕!”薄云崇手一摊,“朕的三十六计!交出来!”
“先把话说清楚。”薄云岫负手而立。
兄弟两个,一个冰冷如霜,一个热情似火。
“好吧好吧,朕先吃亏点,告诉你一点做人的道理。薄钰是跟着你长大的,所以你管束于他,那是你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可沈郅是你什么人?你插手人家的家事,跟女人讲道理,你还有理了?”薄云崇一脸嫌弃,“都带坏了一个孩子,再带坏沈郅,沈木兮不得找你拼命才怪!”
给你个臭脸,都是客气的!
“就这样?”薄云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