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岫猛地上前一步,“你不信?”
沈木兮慌忙迈下台阶,“信信信!”
话是这么说的,身子却极为诚实的逃避,撒丫子就往自个的房间去了。黍离心头喟叹,也就是沈大夫,全然不把王爷的话当真,完全无视王爷的存在……
“人找到了吗?”薄云岫问。
黍离颔首,“已经带回来了,左不过咱们找到的时候,似乎有些晚了,人……不太好了。”
“意识还清醒吗?”薄云岫缓步走下台阶,就站在沈木兮此前的位置,瞧着她“逃离”的方向。
“意识很清楚,也已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黍离躬身,“待救治妥当,身上干净了之后便能带回来,听凭王爷处置!”
阴鸷的眸,凝着凉薄狠戾,薄云岫转身朝着书房走去,“找个人好好教一教,改日就搁在薄钰身边继续伺候,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黍离先是一愣,俄而快速行礼,“卑职明白!”
因着薄钰病着,沈木兮今儿做得清淡,不过谁都没多话,连一惯好嘴的春秀,也只是多吃了两碗粥,没拿薄钰说事,殊不知昨天夜里,沈郅足足“教育”了她半个时辰。
阿落喂薄钰吃了一碗粥,薄钰还算乖巧,虽然神情迟滞,眼睛里满是惊惧之色,好歹还知道温饱之事。他对于阿落尚算熟悉,是以阿落喂,他未有躲闪。
白日里,沈木兮要去医馆,但留着薄钰在王府内,又担心他忽然疯癫起来,无人看得住,便让月归抱着去医馆里待着。
陆归舟来医馆送药材的时候,委实惊了一下,“这不是……离王府的小公子?”
“他病了!”沈木兮吩咐掌柜清点药材,转手将刚刚写好的方子递给药童,冲病患笑道,“您可以去那边等着,药抓好了我再告诉你怎么吃!”
“谢沈大夫!”病患起身去药柜台。
“陆大哥,楼上请吧!”沈木兮去洗手,这儿毕竟是看诊的地方,不适合叙话。
及至楼上,关上房门,陆归舟面色微沉,“你怎么把薄钰也带来医馆?这小子当初如何对你和郅儿,你可都忘了?还记得当初搁在你们床榻上的尸毒吗?虽然不知当时的宜珠是否长生门的人假扮,可我总觉得跟魏仙儿脱不了关系,你怎么可以养虎为患?”
沈木兮倒了杯水,“你这话很多人同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