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变成有问题!”薄云岫冷着脸,“这点伎俩都不懂,还敢往这儿闯?以你这愣头青的姿势,来这儿只能是送人头,且看着吧!”
沈木兮撇撇嘴,小声的嘀咕,“你是玩手段的,同我自然不一样。”
薄云岫想了想,俯下身子压着嗓子问,“若与你玩手段,如何?”
她一愣,“什么?”
“罢了!”薄云岫直起身,这招不管用。
芍药到底还是来了,左不过此番却是面容消瘦,眼下乌青浓重,情况不是太好。
“芍药姑娘?”沈木兮诧异,“你怎么成了这样?”
芍药低低的咳嗽两声,“这几日染了风寒,所以面容憔悴未能见人罢了!”
“我同你把把脉!”沈木兮伸手。
芍药却快速将手腕缩紧了衣袖里,“把什么脉?你都把牡丹治死了,打量着还要治死我吗?”
“对不起,牡丹的事,我始料未及,若是早知道会这样,我一定会早早的留住她,不会让她离开医馆。”沈木兮俯首,“你身子不大舒服,让我为你瞧瞧,兴许……”
“不用看了。”芍药冷眼盯着她,视线幽幽的落在薄云岫身上,“老妈子知道这是离王殿下,左不过胭脂楼有个规矩,不管客人是什么身份,进了这门就当是寻常人,那些身外名一律不提。你们第一次来,老妈子就知道,但是你们在试她,她也在试你们。”
薄云岫原是要开口,见着沈木兮面色焦灼,便闭了嘴,由着她先吐为快。
“那个婴孩的骨骸,是引子。”沈木兮呼吸微促,“好恶毒的东西,只是那孩子……”
“是个成型的胎儿,从牡丹肚子剖出来的。”芍药低头一笑,眸光带着几分诡异,“都是因为那些臭男人,始乱终弃,一开始说得极好,什么功成名就便许你从良。最后呢?花前月下不假,功成名就之后,只剩下厌弃。孩子被挖出来的时候,就做了特殊的处理,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沈木兮倒吸一口冷气,“挖出来?”
“你以为呢?”芍药轻叹,“挖出来,才能更疼,更心存怨恨,这样的婴孩带着母体留存的怨,成为最好的引子,做最摄人的蛊。子与母,母与子,从此两相羁绊,再也不能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