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兮皱眉,这个角度望去,正好能看到他完美的侧颜,微光里高挺的鼻梁,根根分明的睫毛,恰似黑鸦羽的浓密。
他匍一回头,正好撞进她的眼底。
沈木兮的脸,瞬时红到了耳根。
薄云岫抱着人进了药庐,刚刚放下就在屋子里翻找着,“金疮药、止血散在哪?”阿落跪在门口,抬头看了黍离一眼。
黍离一点头,阿落当即冲进去,“王爷,奴婢帮您找!”三下五除二就从抽屉里找出了药,毕恭毕敬的递给薄云岫。
“去拿纱布!”薄云岫吩咐。
这药庐他甚少进来,俨然是个陌生人,压根找不到东西在哪,少不得要借助阿落的跑腿。
薄云岫坐在沈木兮跟前,仔细的为她清理掌心的伤口,他包扎的手法很是老练,速度亦是很快,看得沈木兮娇眉紧蹙。
“疼?”见她蹙眉,薄云岫手上一滞,将包好的绷带稍稍扯宽松些,“这样呢?”
“你倒是像个大夫!”沈木兮瞧着他麻利的系好结,如释重负的松口气,“这伤口包扎得极好。”
听得这话,薄云岫面色微变,眼中有复杂的情绪渐渐浮起,却在抬头时,又被他深深压下。
“下不为例!”他起身去洗手。
她仲怔,若有所思的品着他说的这四个字。
薄云岫是不是知道什么?
事实上,她也想问一问,这些日子他都去了何处?为什么没有回离王府?可话到了嘴边,都化作了一声轻叹,她是他的谁?凭什么去问?为什么还要问?
七年了,说好的山高水阔呢?
时间久了,什么情啊爱的,都该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