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岫没吭声,翻身上马,直奔王府。
看这阵势,黍离心里捏了把汗,王爷若是动手,那还得了?上次是山高皇帝远,太后未及,但如今是在东都,稍有风吹草动,宫里一定会知道。
王爷,似乎忘了最重要的事……
薄云岫进主院之时,魏仙儿正在薄钰房内,照顾薄钰歇息。
听得身后的脚步声,魏仙儿忙不迭转身,骤见薄云岫冷着脸进门,旋即上前行礼,“王……”
“起来!”薄云岫落座。
这话,是冲着薄钰说的。
宜珠忙不迭搀着薄钰起身,也不知到底发生何事。
薄钰心里发虚,下床的时候腿脚有些发软,尤其是见着父亲这般凝重之色,心里隐隐有了担虑,慌忙冲着薄云岫行礼,“爹!”
“跪下!”薄云岫冷声。
薄钰扑通跪地,呼吸都乱了。
魏仙儿忙不迭上前,紧跟着一起跪下,“王爷,到底发生何事?钰儿做错了什么,王爷要如此动怒?王爷,妾身惶恐,您一定要问清楚查明白,切莫任由外人冤枉了钰儿!”
“好!很好!好得很!”薄云岫手背上青筋微起,“有其母必有其子,你真以为本王看不透吗?魏仙儿,若是以前,就算你和薄钰拆了整个离王府,本王都不会多说半句。横竖这天下,这离王府,对本王而言,早就失去了所有意义!”
魏仙儿泫然欲泣,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也知道他在说什么。
七年前的那一把火,薄云岫已经死过一次,所以他今日能说这样的话,就说明已经触及了底线,也证明他的忍耐到了极限。
“王爷!”魏仙儿流泪,“妾身这些年一直小心谨慎,如履薄冰,未曾出过大错。于王府也是尽心尽力,免王爷烦忧,可是王爷扪心自问,这些年王爷可曾真心待过我们母子?”
“你要真心干什么?”薄云岫反问,“从你第一日入王府,本王就告诉过你,莫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说好!这些年王府后院不断有新人进来,但你始终是魏侧妃,掌王府大权。魏仙儿,你还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