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间,杯盏于空中炸裂,薄云岫眸光陡戾。
薄云崇直冲沈木兮而去,“小兮兮……”
说时迟那时快,薄云岫猛地拦住沈木兮的腰肢,二话不说便将人揽进了怀中,直教皇帝扑了空。沈木兮错愕的抬头看他,却被他快速摁在怀里,将她的脸贴在他胸膛上,严丝合缝的,耳畔满满是他胸腔里的心跳声。
冷袖拂过,幽邃的眸中,倒映着摄人的寒,周身腾起凛冽杀气。且不管这茶水是否滚烫,若然被杯盏砸中……沈木兮额上原就有伤,若是再砸出个好歹。
“完了!”薄云崇快速退后,一直退到太后身边,“母后,这会祸闯大了!”
“哀家是太后!”话虽如此,可谁都听得出,太后的底气不足。薄云崇摇摇头,“他要是反了,朕当不了皇帝,您觉得他能尊您为太后?母后,您悠着点,朕还指着他处理朝政呢!放着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非得狗不闻猫不理的才高兴?”
“你!哀家是你母后!”太后切齿,“当年若不是关家……”
“还提当年?”薄云崇翻个白眼,“当年是回不去的过去,您是活在当下,不是活在当年!当年老二差点死了,如今不还是好好的?母后,适可而止吧!”
太后哑口无言。
薄云崇轻叹着,“朕在位一日,您才是太后之尊。只要朕退位,太后您就要当太皇太后咯!”
“你威胁哀家?”太后恨铁不成钢。
“若是威胁有用,便当是威胁吧!”薄云崇摆摆手,“都退下,让太后好好冷静!”
音落瞬间,念秋赶紧搀起了关毓青,众人快速退出寝殿。
太后,再无一言。
“关……”沈木兮刚要开口,腰间颓然一紧,只要她敢喊出声,他就能掐得她腰间淤青。无奈,大庭广众的也不好再给他一脚,沈木兮只得由着他,相拥着走出殿门。
“墨玉!”太后面如死灰,“你说哀家真的做错了吗?哀家只是想永绝后患,只是想对仙儿好点,哀家……”
“太后!”墨玉轻叹,“魏侧妃不懂事,您又何必插一手?您把这件事揽在自个身上,让皇上和离王殿下都恨上了您,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