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真的病上了?不如朕来给你瞧瞧,印堂发黑,这显然就是过度了呗!”薄云崇一脸得意,他拂袖落座的那一瞬,薄云岫手一伸,直接将床头凳给他拽了过来。
紧接着一提腿,薄云崇没想到这厮动作那么快,被他踹得一屁股跌坐在床头凳上,压根不让他靠近床沿。得,这矫情的洁癖又发作了!
薄云崇嘬了一下嘴,揉着被他踹疼的位置,“你说你,若是喜欢人家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睡了不就得了?女人嘛……弄个孩子留住她,这一年两年的不动心,日久天长之后还生不出点情意来?也就是你这榆木疙瘩,怕是要凭实力孤独终老咯!”
薄云岫靠在床柱处,掌心里抚过鸳鸯佩,眸色凛冽,“你来干什么?”
“你落魄了,朕还不来瞧瞧,那像话吗?”薄云崇勾唇,坏坏的笑着,“欸,朕瞧着你这次好像是来真的,你且告诉朕,是不是真的?”
薄云岫不说话。
“罢了罢了,闷葫芦!”薄云崇又问,“你哪不舒服?为何不传太医?是不是等着沈大夫给你治?啧啧啧,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占便宜呢?”
然则这话刚说完,薄云崇发现薄云岫的脸色更是暗了几分,忽然间“哇喔”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朕瞧你不像是风寒痼疾,倒像是……离王府后院那么多女人,却没能给你诞下一儿半女的,眼下来了个沈木兮,你竟没吃到嘴,莫非……”
“莫非你不行啊?”薄云崇瞪大眼睛,看怪物一般上下左右,把薄云岫打量得仔细,“是不是你正打算下嘴,却发现自己身体不行,于是乎得了心病,哎呦可怜死咯,看得见吃不着……”
薄云岫这会不是印堂发黑,是整张脸都黑得彻底。
眼前这人若非是当今皇帝,薄云岫铁定一掌拍死他,“堂堂一国之君,不怕贻笑天下?”
“天下都是朕的,笑一笑又有什么关系?都是自家人嘛!”若是论脸皮厚薄,薄云崇的脸皮,足以抵挡千军万马,“薄云岫,你也有今天!”
“把折子都搬回去!”薄云岫将鸳鸯佩往枕头底下一塞,翻个身便躺了回去。
薄云崇慌了,“唉唉唉,有话好说嘛!之前你答应过的,朕只需要坐在皇位上便罢,其他的操心事儿都归你,薄云岫,说话不算数是要挨雷劈的!”
“那便劈死算了!”薄云岫背对着他。
“沈大夫!”外头响起了黍离的声音。
薄云崇如获至宝,哎呦,差点把这祖宗给忘了!二话不说,赶紧去把祖宗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