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毓青“哎呦”一声,眼见着余芝扑上去,二人紧赶着就把余芝撂倒了,“一对一才公平,二对一算什么英雄好汉!你给我待着吧!”
于是乎,刑房里惨叫不断,桓姬被打得嗷嗷直叫,叫声连刑奴都看不下去,歪着嘴站在一旁观战。主子打架,在这离王府,还是头一回!
像眼下这么激烈的,怕是这辈子都见不着几次!
关毓青主仆两个乖乖蹲在一旁看戏,光看着沈木兮追着桓姬痛打,从东头打到了西头,又从西边打回东边,打得那叫一个爽快。
偶尔,余芝爬起来想参战,又被关毓青和念秋摁下,如此反复,反复如此。
沈木兮原是又急又气,走出刑房的时候心下一松,便晕了过去,是关毓青叫人给抬回落日轩里休息的。没想到这一大早的,天还没亮,离王就冲进了落日轩,也不推门,趴在门口听得里头的呼吸声,又扒开窗户缝隙确定屋内是沈木兮,便跟傻子似的杵在门口。
这一站,就站到了天亮。
这么好看的戏,关毓青又岂会错过。
看戏,没瓜子,怎么行?!
“王爷!”桓姬哭得那叫一个惨烈,捋起袖管,都是鸡毛掸子留下条条杠杠,颜色很鲜亮,可见是刚打没多久,都还没来得及愈合。
黍离一脸嫌弃,真惨!
“王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她一个无名无分的大夫,竟然打得妾身都是伤!看看妾身的头发,还有妾身的脸……”桓姬泣不成声,好好的一张脸,被打得跟猪头似的,当时她被踹到,头发刚好贴在了一旁的火盆上,烙铁的温度,直接把她的头发烧去了半边,若非余芝赶紧给灭火,这一头秀发估计一根都保不下来。
眼下,桓姬满头都是乱糟糟的。
“哎哎哎,你这头发可不归沈大夫的事儿,是你自个撞在火盆上,还有你这脸是你自个摔在地上磕的!”关毓青在旁指出她的错误,“说话得老实,我们几个都是证人呢!”
薄云岫面黑如墨,冷眼看着院子里被打得不成人形的桓姬主仆。
“谁给你们的胆子,对沈大夫动手?”薄云岫眯起危险的眸,周身寒戾。话语不多,却口吻冷冽,不带一丝温度,“还敢进刑房!”
桓姬一愣,眼下吃亏的是她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