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全哎呦呦的尖叫着,连滚带爬的跑进了春风殿,“哎呦妈呀,皇上,可吓死奴才了,离王殿下杀进来了,您赶紧准备!”
从善摆摆手,“一边去,没瞧见皇上忙着吗?”
薄云崇是挺忙的,一个蛐蛐罐,一大一小凑着脑袋,半个身子都趴在了小方桌上,哪有空管得了其他。这两人全神贯注,谁也不肯相让。
“唉,咬啊!咬它!咬它!哎呦这废物,赶紧咬,去你大爷的,丁全,看你抓的蛐蛐,全随了你了。”薄云崇颓败的把手中的东西一丢,“果然,不能让太监给你找蛐蛐,全是这德行!”
沈郅不说话,老老实实的坐着,抬头望着这个不像皇帝的皇帝。
“皇上好兴致,这个时候还能斗蛐蛐。”薄云岫黑着脸从外头进来,行动处衣袂翻飞,可见速度之快。
驻足桌案前,薄云岫眸光狠戾的掠过眼前两人,这般盛气凌人之态,让整个春风殿的人,悉数大气不敢出。
沈郅眨了眨眼睛,想起了白日里发生的事,微微垂下了小脑袋,理亏得没敢再看薄云岫。离王到底是薄钰的父亲,想必是来兴师问罪的。“那么凶干什么?看把孩子吓的。”薄云崇拍拍沈郅的肩膀。
哪知下一刻,手背上猛地挨了一巴掌,疼得他赶紧缩了手,“来人啊,行刺!”
门外的侍卫探出头,再习以为常的把脑袋缩了回去,皇上的老毛病又犯了!
薄云岫面黑如墨,“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打了你儿子,你该问的不应该是他吗?怎么反过来问朕?”薄云崇撇撇嘴,猛地一拍大腿,“哎呀,难道沈木兮……啧啧啧!”
丁全和从善面面相觑,悄悄的退后几步,瞧好吧,皇上又开始作死了!
果不其然,薄云崇满脸感激的冲到薄云岫跟前,一把握住了薄云岫的手,却被他狠狠甩开。
“老二啊,朕知道你用心良苦,原来朕和沈木兮一定有过感天动地的爱情,说不定沈郅就是朕的儿子,感谢你帮朕找了回来,朕一定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说着,薄云崇瞧了一眼沈郅。
这小子一脸哀怨的盯着他,看得他浑身发毛。
可薄云崇是戏精附体,又怎么会就此罢休,“这样吧,明儿朕就把沈木兮接进宫,朕封她为妃,然后……沈郅就是朕的儿子,朕可以传位给他,然后安安心心做朕的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