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死孩子!”春秀气急,“真是心狠手辣,别人的命什么时候轮到他做主了?简直气死我了!”
沈郅“嘘”了一声,“我娘是个大活人,他说给就能给吗?看下去再说。”
春秀憋着一口气,伸手摸上了腰后的杀猪刀,薄钰那小王八犊子再敢胡说八道,她不能保证压得住心中的火。
只听得千面郎君干笑两声,“倒是小公子情深义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王爷,您说呢?”
“王爷!”魏仙儿忽然喊了声,音色哀戚,却掺杂着激动的情愫,“王爷尊贵无比岂能受制于人?妾身没什么本事,但妾身深爱着王爷,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威胁王爷,让王爷为难!王爷,好好照顾钰儿,妾身先走一步!”
说时迟那时快,魏仙儿猛地扣住了千面郎君握刀的手。
“不要!”黍离惊呼。
千面郎君也是吓着,当下手一松,刀子从右手换到了左手,好在魏仙儿眼睛看不到,想自尽也没找着准头,这才避开鲜血四溅的结果。如果魏仙儿死了,那他可就没有筹码了,别说抓住沈木兮,便是自己脱身也成了问题。
可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薄云岫已经出手,谁都没看清楚薄云岫是怎么出手,待众人回过神来,千面郎君被一掌推开,身子重重摔在墙角。
拂袖间,薄云岫已夺下一侍卫的手中剑,横眉冷指千面郎君,“本王此生最恨被人威胁!”
千面郎君唇角溢着血,面色惨白,薄云岫这一掌实实打断了他两根肋骨,如今连呼吸都觉得疼痛难忍,“离王,好手段!”
魏仙儿跌坐在地,捂着鲜血淋漓的脖颈,身子渐渐的瘫下。
“娘!”薄钰挣开孙贤,飞奔至魏仙儿身边,瞬时嚎啕大哭,“娘?娘你怎么样?来人,快叫大夫,快叫大夫!娘,你别吓我,钰儿害怕……”
孩子歇斯底里的哭泣,不管是谁听了都会觉得心酸。
尤其是做母亲的,哪里能听得孩子哭。
沈木兮掸了掸头上的杂乱,拨了几缕青苔在地,终是一声长叹,缓步朝着外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