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捕头和她并肩走着,幽然轻叹,“都找遍了,没找到痕迹,也不知道去哪了?你说若是那帮人所为,这廖大夫又是招他们什么了?以至于现在,生死不明。”
沈木兮想了想,“应该是害怕我的方子,否则不会把方子烧了。”
刘捕头点点头,“对了,我总觉得那个离王府的侧妃很是怪异,昨儿我看到有信鸽飞落在府衙屋顶上,就、就悄悄拦了下来。”
“你?”沈木兮愕然,刘捕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我看了!”刘捕头压着声音,说话时悄悄环顾四周,“我是担心他们对你不利,得未雨绸缪,不过这上面写的东西好生怪异,我着实没看懂,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沈木兮不解,“怪异?”
“只有一行小字!”刘捕头神神秘秘的伏在沈木兮耳畔低语。
心,咯噔一声,沈木兮羽睫骤扬,“就这五个字?”
“对啊!”刘捕头点头,“我没瞧出什么问题来,就把信塞回信鸽腿上,把信鸽丢去了侧妃的院子。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人人都觉得她端庄大度,何以到了你这儿,她就成了魑魅魍魉?”沈木兮笑问。
刘捕头嗤鼻,“她若真的端庄大度,孩子能教成这样?那孩子一身戾气,看谁都像是欠了他似的。你再看看郅儿脸上的伤,说着就来气。”
沈木兮没说话,只是长长吐出一口气,谁都看出来了,唯有薄云岫还死命维护,说来还真是可笑。
“沈大夫,你真的要跟他们回东都?”刘捕头不免有些担心,“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在咱们地盘上,那小子尚且如此过分,若你去了东都,还不得任人鱼肉?你可得想清楚了。”
沈木兮点头,“我心里有数。”
“行!”刘捕头笑了笑,“那我先去干活,那些人一日没找到,咱们这帮人一日不得松懈。”
“好!”沈木兮站在原地,望着刘捕头疾步离去的背影,脑子里却是他留给她的五个字,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肘。魏仙儿这是怀疑她了吗?
她缓步走到回廊尽头,看着荷缸的水面倒映着自己的脸,指尖轻轻抚过眉眼,哪里还有曾经的影子?曾经的夏问曦,早就死在了大火里,从皮相到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早就不是最初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