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钰大摇大摆的走到沈郅面前,忽然一拳打在沈郅的胸口。
沈郅没防备,登时被打了个屁股蹲,跌坐在地上,疼得他瞬时倒吸一口冷气,当下皱起眉头。
“郅儿!”春秀呼呼往上冲,快速将沈郅从地上抱起,“疼不疼?要不要紧?”
沈郅揉着屁股,龇牙咧嘴的瞪着薄钰,哑着嗓子摇头,“不疼!”
“你这个死孩子!”春秀一把揪住薄钰的耳朵。
“啊啊啊,娘、娘、娘,好疼好疼……”薄钰被揪得吱哇乱叫,“娘,快救我!”
魏仙儿急了,“快放开钰儿,来人来人!”
春秀可不跟你客气,捏着明晃晃的杀猪刀狠狠剜了魏仙儿一眼,“老娘没读过书都知道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儿子欺负别人的时候,你怎么一句都不说?现在看到儿子被欺负,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
沈郅掸去身上的灰尘,冷眼看着一众围拢上来的侍卫,一个个亮着刀剑,却没人敢往上冲。
“你快放开钰儿!”魏仙儿疾步走下台阶,但也不敢靠太近。
“都给我闪开。”春秀不耐烦,扯着大嗓门高喊,“我可不是知书达理的沈大夫,老娘是杀猪的!再跟老娘玩虚的,一刀子下去,能把这小子连皮带骨削得干干净净。让你们的王爷滚出来,他要是敢害了沈大夫,老娘就是拼上这条命都不会放过他!”
魏仙儿是真的被吓着了,天底下哪个不惧离王府?哪个不巴结离王府?偏偏这乡野村妇,蛮横无理,还、还持刀行凶,欲对她儿子不利。
“你放肆!”宜珠厉喝。
“见不着沈大夫,你就算放五六七都没用!”春秀哼哼两声,“我知道,你不就是离王妃吗?王妃娘娘,咱是粗人,不懂什么王府规矩,但咱也是个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娘!”薄钰满脸是泪,斜眼望着春秀手中锋利的杀猪刀,想哭又不敢哭出声,“沈、沈弟弟,你能不能救救我?我不想死!你帮帮我,我害怕!你帮我说说情……”
沈郅看了春秀一眼,春秀登时摇头,“别开口,我不听我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