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老师,该如何反制?”
洪敷敎微微一笑:“永贞,这个不用为师教你吧,你在义州、锦州、广宁有那么大的势力,难道还不能给孙承宗几个软钉子,让他无从下嘴!”
张恪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个自然,其实弟子也没把孙承宗放在眼睛里,只是我担心的是朝廷,一旦闹起来,朝廷站在孙承宗一边,到时候真要是撕破了脸皮,对弟子太不利了!”
和孙承宗比起来,张恪是十足的家大业大,孙老师大不了丢官罢职,回家哄孩子。可是张恪一旦败了,一手建立的军队、田庄、作坊,都面临着危险,更何况还有虎视眈眈的皇太极。
事业越来越大,牵挂越来越多,张恪反倒没有当初潇洒了。
洪敷敎很满意张恪的表现,他虽然很憋屈,很难受,但是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这才是大将之风。
“永贞,为师深知光复辽东,非你莫属。问题就在朝廷,要是执意找麻烦,你还真不好办,内忧外患,你总不能和朝廷撕破脸皮吧!”
张恪点头,心里却腹诽道:“等老子能压制住皇太极,才不会吃哑巴亏呢!”
洪敷敎继续说道:“既然不能鸡蛋碰石头,那就让石头转移目光就是了。”
张恪眼前一亮,急忙问道:“老师,您的意思是给朝廷找点事做?”
“朝廷一直不缺事情,就看怎么操弄了。”
洪敷敎几次来往辽东,知道张恪付出了多少心血,也知道朝廷的龌龊,因此他毫不犹豫帮着张恪算计朝廷了。
经过洪敷敎的一番讲解,张恪终于彻底弄清楚了朝局,顿时心中有了筹算。
原来张恪这只蝴蝶带来的风暴,提前重创了东林党,魏忠贤早早掌握了权力,身边聚拢一大帮官员,形成了阉党。
而东林党伤而不死,继续积极扩充实力,准备反扑回来。
双方的争夺已经从京城蔓延到了两京一十三省。唯有辽东问题上,张恪一家独大,才算免于党争,可是孙承宗进入辽东,东林党想让他抢夺军权。而魏忠贤站在皇帝的立场上,默许分张恪的权,其实也盘算着让双方乱斗,他好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