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则围之,五则攻之。
后金集中了四旗人马,外加归附的蒙汉步骑,一共六万多人,差不多是长生岛守军的五倍。
自从老奴驾到之后,建奴的攻势就一天比一天猛烈。
从北信口一直到南信口,二十多里长的战线,继续处处烽火。建奴的喊杀声,明军的枪炮声,交织在一起。
每天双方都有大量的人员牺牲,岛上的民房全都被征用,变成了临时医院。长生岛原本有三千多百姓,男人们都成了民夫,搬运物资。女人们也不闲着,除了洗衣做饭,就是照料伤病员,整个长生岛俨然一座大兵营。
吴有性已经连续忙了四天时间,小老头眼珠子通红,眼屎老大,脾气也异常暴躁。
“快,拿钳子来!”
学徒急匆匆把钳子递给了吴有性,他的面前躺着一个年轻的战士,额头上钉着一个箭头,周围都是血污。
“小伙子,挺着点!”
“先生,连鞑子都不怕,还会怕疼吗?”
“好样的!”
吴有性稳稳用钳子夹住箭头,手腕用力,瞬间拔出。
没有一点麻药,愣是把嵌入眉骨的箭头拔出来,士兵闷哼一声,重重躺在了床上,鲜红的血水不停涌出。
“还好,没伤到脑子,福大命大啊!”
吴有性又拿着小刀子割去烂肉,每割一下,士兵的身体都会疼得抽搐。半晌。总算是处理好了。
“抬下去吧,记得一定用干净的纱布包好伤口。”
每一个伤员吴有性都要仔细交代,在张恪的指点下。这位名医已经窥见了细菌感染的奥妙。而且每逢战斗,都有大量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