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永斗在地上转了几圈,拍了拍大腿,叹道:“俗话说不打不相识,看来咱们要和张恪好好合作了!”
……
前一刻剑拔弩张,下一刻就风平浪静。
张恪和晋商迅速达成了协议,以毛纺业换得晋商暂停对鞑子贸易,日后的贸易需要知会张恪,确保商品无害。
最大的障碍拔出,剩下的就好办了,勾结鞑子,贿赂东林的罪责都由王登库一人扛起。其余七大晋商答应给王家留下一成的产业,外加五十万两银子。
黄克缵对这个结果相当不满意,老头铆足了劲头,还想继续查下去,把为非作歹的晋商一网打尽。
奈何,老头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张恪不帮他冲锋,锦衣卫也不动,就他一个光棍司令,是孤掌难鸣。老头只能把怒火都撒在了东林党身上,狠狠弹劾了刘一璟和李三才,说他们勾结商人,靡费巨万,结党营私,祸乱朝纲。更兼着里通外国,私放敌酋,罪行昭彰,罄竹难书……
“老大人,非是晚生无胆,只是晋党根基深厚,再加上朝廷新旧交替,内忧外患,若是骤然兴起大狱,只怕后果难以预料,天下立刻就乱了。”
“哼,不要说了!”黄克缵不耐烦地摆摆手。
“任凭你小子舌绽莲花,老夫也不是傻子,你和晋商有什么交易,老夫懒得问。此次回京之后,老夫就上奏乞骸骨,回家养老。”
黄克缵一甩袖子,把张恪一个人扔在了客厅……
由于张恪和晋商达成了协议,晋商断尾求生,所有矛头全都指向了东林党。
“东林书院到底花了多少钱?”“用这些钱干了什么?”“东林打着讲学幌子,以利益笼络士人,所谋者何?”……种种质疑,全都指向几位东林大佬。
刘一璟的府邸,十几天前的几个人又聚在了一起。
韩爌把桌子拍得震天响,破口大骂:“这帮老西儿太无耻了,明明他们惹出来的事情,和我们一点关系没有,结果要我们承担后果,他们都溜了!魂淡,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