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嫂子,离着老远就闻到了香味,吃得不错啊!”
紧跟着一个妇人的声音说道:“刘三爷,就是秋天晒的干白菜,您要是饿了,就一起吃吧。”
“哈哈哈,张大嫂子,你是真会装糊涂啊,难道不知道我来是干什么的?”
张恪一听,难道家里来了客人了怎么说话这么不客气!张恪急忙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只见屋里面有三个人正相对而立,老娘沈氏站在了灶王龛前面,一身土布的衣服,头上裹着暗青色的头巾,浑身上下没有一件首饰,收拾的干净利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手指紧张的掐着衣角。
在沈氏的对面是一个五十来岁的驼背,这家伙其貌不扬,呲着黄板牙,一手抓着没有几根的狗油胡,金黄的眼珠来回乱转。
他的后背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满脸横肉,一双怪眼向上翻着,似乎谁都看不起。
张恪迈步进来,沈氏顿时有些慌乱,急忙拉住了张恪的胳膊,焦急地说道:“恪儿,你去看书吧,这里有娘呢!”
驼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不是张二公子吗,听说读了好些书,只是可惜啊,没有考上秀才,要不然我也不敢跑到秀才家要账啊!”
“要账,什么帐?”张恪吃惊的问道,看这个架势,难道是债主上门讨债不成!
说她两句也就忍了,可是这个刘三竟敢讽刺自己的儿子,沈氏顿时气呼呼地说道:“刘三,有什么事情冲着我说,你别东拉西扯的,我儿子早晚有考上进士,当翰林,做宰相的一天,到那个时候,有你后悔的!”
“哈哈哈!”刘三轻蔑的怪笑:“凭他?一身的家雀骨头还能穿朝廷的大红袍,做梦吧!张大嫂子,咱们也别废吐沫了,你就给个准话,什么时候还钱,要是不还,看到没有。二虎在这呢,他可不管男女老少,要是不给钱,可敢动刀子!”
为了配合刘三的话,后面的大汉撸起袖子,露出了黑漆漆筋肉盘虬的胳膊。冷笑着从后腰掏出了一把一尺左右的匕首,摔在了桌子上!
哗啦!
桌上粗瓷大碗被震得落在了地上,沈氏的脸色顿时蜡黄。在里间屋从门缝里探出了一颗小脑袋,看到了这一幕,也吓得哇哇哭起来。正是张恪的妹妹张卉儿。
“恪儿,你快去照看妹妹去,这里有娘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