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冲过去之后,却发现一个问题,他们手中的兵器太短了。这些人受制于广东兵器管理制度,手中不能拥有长兵,之后短剑钝刀。刚才和海沙派一通对砍,不少人手里兵器损坏,全成了徒手队。对手手里拿的都是十几尺的长枪,他们够不到人,对方却可以随意攻击他们,根本就冲不到近前。
他们手中的暗器,虽然扔了出去,可是打到对手身上却发挥不了作用。显然这些人身上穿了重甲,他们的暗器除非打在头脸上,否则难以生效。
而这边的长枪,却是老实不客气的朝他们身上猛刺。一寸长一寸强,这兵器上的差距,将这群江湖人杀的头破血流,死伤枕籍。
不管是掌门还是宗主,在长枪面前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枪下去,命归阴曹。这样的苦杭,就算是老军伍也未必熬的住,何况是这些江湖好汉。
那些对手不拿他们的命当命,也不拿自己的命当命。就算偶尔有几个被暗器打中丧命的,立刻就有人接上位置。长枪的招数也没有什么千变万化,来来去去就只有那么一招,刺!
有的轻功好的,想要施展轻功跳到阵中,来个中心开花,结果被十几杆长枪同时刺中,在空中穿成筛子。有的想要用地趟功夫过去,却被叉枪挡住,接着就是长枪攒刺。有几位练有一身横练功夫,想要硬顶长枪,结果大枪一杆接一杆刺过来,任什么护体功夫全都没用。
再说那些火枪弓箭也不是吃素的,时不时就收割人命。眼看江湖人的队伍维持不住,对面的枪阵却如磐石般坚固,根本看不出队伍受损。这些江湖好汉心胆皆碎,纷纷向后退去,就算是督战队的大刀,也拦不住他们崩溃的步伐。
被砍的急了,已经有江湖人跟督战队交上了手,宁可被钢刀砍,也不想被那些长枪刺。
叶飞欢见事不好,急忙从怀中取了穿云炮出来,一声巨响,在空中绽开朵朵火花。谢云裳就算再蛮,也知道这时候顶不住了,只有期待蔡公冲的援军了。蚂蚁多了咬死象,那六百人上来,就算压也把这鸟阵压垮了。
过不多时,果然听到阵阵喊杀声,蔡公冲带着人马接应上来,叶飞欢大喜道:“蔡师兄,多亏你了。赶快把咱的队伍整顿一下,咱们撤吧。”
“撤你个鬼!”谢云裳见来了救兵,大喜过望,吆喝道:“蔡公冲,你赶快带你的人压上去,那些公人一个也不要放过。他们有那么多马匹牲口,这下全都是咱的。”
叶飞欢急道:“师妹,你别任性了!你仔细看看,那阵势是公人能布的么?就那杀法和阵型,一看就是经制官军才有的手段。咱们能和公人打群架,能和江湖人斗殴,但是决不能和官军交手,咱们不是对手啊。”
谢云裳毫不留情,一记耳光甩了过去“窝囊废!官军又怎么样?不过是一百多人,把他们全收拾了,从此以后广东还有谁敢小看咱们。我爹当年一人一剑败尽天下英雄,几曾怕过事?我是他女儿,不能给他老人家丢脸。白云山庄是我的基业,我说了算,蔡公冲,给我上!”
蔡公冲为难道:“小姐和姑爷,你们一人一个见识,让我老蔡听谁的?”他为难的左右看看,无奈的一举手中钢刀“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听我的!”
他说到这,猛的一刀劈向叶飞欢,高喊道:“儿郎们,给我上啊,捉拿反贼叶飞欢,擒拿白莲教匪。官府方面开了赏格,擒拿匪首者,赏白银五百两,想做官的可以做巡检啊!”
谢云裳没想到这个时候蔡公冲居然反水,气的顿足骂道:“蔡公冲,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居然敢吃里扒外!江湖上的同道不会饶了你,漕帮的帮规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