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帮什么忙?”
“老爷是笨蛋,根本看不出输赢来。”
“那个寡妇已经赢了,帮的什么忙。”
原来就在他扑上来时,秦蕊珠丢了灵牌,用双手托住了他的腕子。只听喀嚓一声,张元德手中的匕首已经落在船板上,这还不算,他右手的腕关节已经被扭的脱臼无力的垂在一边。
而秦蕊珠得势不饶人,却是顺着他的右手一路捋将上去,自手腕至肘,自肘至肩,只听一阵喀嚓脆响,张元德惨叫连连,右臂无力的垂在一边。
“好一手大擒拿手!”洪四妹也是懂功夫的,见了这手法,忍不住叫了声好。秦蕊珠脸上一红,一双纤纤玉手,却又搭向了张元德的左手。她这路手法乃是自幼练熟的,先自手指而起,由指及腕,由腕及臂,所到之处,必是骨骼脱臼,使不得力气。
张元德从小练过些拳脚武艺,却不曾见过这等手段,眨眼之间,两条胳膊就无力的搭下去,根本动弹不了。心中大骇,不知是该跪地等死,还是该跳海逃生。哪知那边秦蕊珠却一哈腰,将手搭在了他的腿上。
等看着张元德四肢俱被卸了骨头,满地打滚的样子,李炎卿心里一阵后怕。自己想当初好象没少调系她来着,希望她不是个记仇的人。秦蕊珠却急忙拣起那灵牌,用袖子擦了擦,恨恨道:“无耻贼子,竟然还要对我动武,活该你倒霉。”
其他的书办衙役可没有张元德这么大的胆子,尤其是那些大汉,见张元德起来反抗也知自己方才太过大意。抡起鬼头刀先砍了几个人,血流了一舱板。见了这砍人的劲头,剩下那十几个人就没人敢有反抗的心思,乖乖上了绑绳。
另一艘船上的随员,也一早就被拿了。两条船停泊在一个小岛,这岛上临时搭了几间草房,就算做审讯室。李炎卿小船时一拉秦蕊珠“你会功夫这事,怎么没跟我说过?害我白担心了半天。”
“我舅舅怕我一个女孩家,在村里吃亏。就传了我这路擒拿手,他在进衙门以前,有个匪号叫什么鹰爪王的。村里那些坏后生知道我有这个功夫,就不敢来打我的主意了。可是我舅舅说,女人家要是拳脚功夫太有名,就不好找男人。哼,你今后若是再欺负我,看我不打死你。”
她小声娇嗔两句,却不防被李炎卿在脸上亲了一口“我就是喜欢会功夫的,你功夫越好,我越喜欢。咱们晚上的时候,可以多试几个姿势了。”
“讨厌……我这还穿着孝呢。”
“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这个。”
两人进了草屋,晴云暖雪见他们两个这份热络景象,就觉得心里不痛快,只把头掉过去不看。洪四妹则命人将事先准备好的刑具拿来,在地上一字排开。
李炎卿道;“你们都是衙门里的老人,这些东西该怎么使唤,不用我教你们了吧。往日里,咱是拿它们对付别人,今天呢,是拿他们对付你们。你们自己想想,能扛的住几件。若是肯招的,还能少受点罪。若是不肯招的,那我只好一件一件,从头到尾的都试一遍。这些人日后就是香山的海巡,对刑具得有个熟悉的过程。正好拿你们几个试试手,也是个办法。李可适,我看你身体不错,就从你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