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婢女做的那些事情,孙昭以往在府中也是时常遭遇。
对这种事情,幼小的他早是习以为常。
仰脸望着大乔,孙昭并没有吭声。
小小的他并不晓得该怎样去开解娘亲,唯一能做的,只是凝望着娘亲不做声。
站在大乔母子身后,蒋干也是许久没有说话。
他在等待着,等待着大乔培养起悲戚的情绪。
大乔的情绪越是悲戚,对他来说,事情越是容易促成,只不过做成这件事情,大乔的情绪绝对不能由他引导的低落了才是。
望着滚滚的江流,过了许久,大乔才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她的叹息悲凉且凄婉,让人听了,不免心内会觉着一阵阵的发酸。
“大夫人何故叹息?”明知大乔叹息的原因,蒋干还是故作一脸茫然的向她问了一句。
“敢问先生在何处供职?”并没有回应蒋干,大乔反倒是向他问了一句。
“不瞒大夫人!”抱起双拳,朝大乔躬身一礼,蒋干对她说道:“某乃是当今陛下殿前臣僚!”
“原来是朝廷中人!”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大乔转过身,一双美目把蒋干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向他问道:“先生因何来到江东?”
“某与公瑾乃是故交!”听得大乔如此一问,蒋干脸上流露出一抹悲凉,望向江流,很是有些悲天悯人的说道:“来到江东,某本欲告知公瑾,要他早做筹备,同朝廷接洽,以免日后生灵涂炭、江东不宁!”
“先生何出此言?”蒋干一番话,把大乔说的一愣,赶忙追问了一句。
“当年伯符自袁术处借兵,平定江东,尚且向朝廷称臣!”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蒋干对大乔说道:“伯符不幸中道殂没,孙权做了江东之主,只晓得如何扩张疆土,却是疏忽了与朝廷之间的君臣礼仪!如今朝廷已然平定北方,西南也是安稳,大军整备,早做了南下江东的打算!”
“啊?”蒋干的一番话,让大乔吃了一惊,她小嘴一张,一脸惊惶的问道:“朝廷若是讨伐江东,江东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