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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严颜邀请之时,诸葛均就晓得,酒宴之上必定会谈及要他领军征讨张鲁的事情,抱拳对严飞燕说道:“今日末将来此,乃是同严老将军闲聊畅谈,我等谈些风月琴酒,不谈军务!”

“将军谬矣!”从诸葛均话语中听出搪塞之意,那抹甜甜的笑容始终在严飞燕嘴角浮着,她低下头,一边将酒樽斟满美酒,一边对魏延说道:“小女不才,却也晓得些大义。父亲年迈,将军犹自要父亲领军厮杀,小女担忧父亲,如何不可在此处与将军闲谈?”

被严飞燕一句话问的愣了愣,诸葛均咧嘴一笑说道:“小姐说的是,只是军中事务,不便闲话,还望小姐……”

“将军,请满饮此樽!”不等诸葛均把话说完,严飞燕端起酒樽对他说道:“小女敬将军!”

已是被严飞燕两句话说的有些心烦意乱,诸葛均看她,也不似方才那般顺眼,端起酒樽,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将军要的,无非是汉中而已!”抬起衣袖,遮着小嘴,将樽中美酒饮尽,严飞燕对诸葛均说道:“小女倒是有一计较,可助将军夺取汉中,只望将军莫要以老父为将,允老父退隐乡野,从此颐养天年!”

严飞燕说出她有一计较,诸葛均坐直了身子,向她说道:“小姐有话,但说无妨!”

“那张鲁乃是一太平道士!”眼睑低垂下去,严飞燕轻描淡写的说道:“他所仰仗者,无非以道术诓骗乡野愚夫,将军只须在汉中边境,开一道观,养上一些闲人,要他们整日前去烧香祷告,只说观中神灵灵验。但有汉中愚民前往彼此,着人暗中聆听,假若是求财等事,可令人助他们权且发些小财,日后大军进入汉中,再一并收回。在此之前,道观灵验,却是会传扬开去!”

“小姐何意?”眉头微微一拧,诸葛均身子朝前倾了倾,追问道:“于汉中边界建一道观,耗费颇丰,且须许多时日,末将怕是……”

“无须许多时日!”微微笑着,严飞燕说道:“此乃以道抑道之计,汉中平民为张鲁妖言蛊惑,无非是要些田地、福荫。将军建了道观,且于他们些福荫,如此一来,张鲁只晓得要他们出征厮杀,而将军所建道观,却是可给他们看得见的好处,愚民不善思量,只看好处!如此一来,那张鲁麾下兵马,岂非要走了多半?”

严飞燕一语道破了其中玄机,诸葛均一愣,抬手朝脑门上拍了一下赞道:“小姐好计,末将这便着人去办!”

“将军且慢!”诸葛均说着话,就要安排人前去办理建设道观之事,严飞燕连忙说道:“此只是中计而已,还有一计,更可要汉中民心悖离,且与当今陛下善待平民并无悖离!”

“小姐是说……?”严飞燕这句话刚出口,诸葛均脸上顿时漾满了笑容,向她问道:“在汉中与益州边界,分拨田地,要那汉中百姓只可远观,而无从享用!”

眼皮微微合了一下,严飞燕向诸葛均福了一福说道:“将军计谋远达,小女钦佩之至!”

“可是……”严飞燕连献两计,诸葛均抬手捏着下巴,脸上流露出一抹为难说道:“汉中地界,我军并不熟悉,严老将军常年领军征战汉中……”

“张鲁自家便来了,如何还须大军深入汉中?”微笑着摇了摇头,严飞燕说道:“将军可用蚕食之计,逐步蚕食汉中疆土,那张鲁见我军推进不力,定会以为我军兵马不足。在连丧疆土之下,他必定会领军来攻!将军只须一战定乾坤,又如何要让将士们深入汉中,受那长途奔袭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