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那魏文长?”荀攸话刚落音,曹操就皱着眉头接了一句。
“正是!”放下抱起的双拳,荀攸接着说道:“魏延虽是年幼,可智虑却非同寻常。早先秦王以其为将,领军击破轩辕关,却被孙观领军截杀在嵩山,迟迟无法逼近许都。而今想来,当日之战,怕是并非魏文长无力击破孙观,只是秦王不欲过早攻破许都!”
听了荀攸这番话,不仅是曹操,就连帐内众人全都愣住了。
幕僚们先是一愣,随后便有很多人脸上流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至于将军们,却是满头的雾水,想不明白为何秦王会在官渡之战那么好的形势下,不急于攻破许都。
曹操先也是愣了一愣,随即也是如同一群幕僚一般,脸上流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公达是说……”拧眉迟疑了片刻,曹操才想荀攸问道:“是因秦王刻意为之,我军才可战胜袁绍?”
“曹公可知秦王最为忌惮者,乃是何人?”荀攸并未直接回答曹操的问题,而是向他反问了一句。
被荀攸如此一问,曹操低垂下眼睑,想了一想说道:“当今陛下!”
“呵呵!”摇了摇头,荀攸先是环顾了一圈帐内众人,尔后才对曹操说道:“秦王最为忌惮者,有仨人。其一便是曹公,只因曹公势大,麾下猛将如云,智虑之士更是多如牛毛。其二,便是那自称皇叔行骗天下的刘备,此人虽自称为皇叔,来历却是不明,且此人有着夺取天下,自号为帝的野心,秦王早已是看出了端倪!”
“至于其三……”不等曹操和帐内众人发问,荀攸便接着说道:“非河北袁本初再无他人!”
曹操和一众幕僚,听完了荀攸的分析之后,已是明白过来其中关键。
可曹军的将领们,大多都是不识得几个字的粗人,听完了他的一番话,一个个都还是满脸的茫然。
朝四下看了看,荀攸对将军们说道:“袁本初错就错在,他盘踞河北,且击破公孙瓒之后,并未将幽州让于秦王,而是兼并了此处,越发做大。如此强臣,秦王日后登基,又如何驾驭?”
“公达尚未说,我军此战之后,如何撤走!”听着荀攸的话,曹操先是点了点头,尔后再次向他追问了一句。
“曹公!”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荀攸对曹操说道:“下僚已是将话说到如此境地,曹公莫非尚未明了?”
看着荀攸,曹操脸上先是现出了一片迷惑,不过很快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对荀攸说道:“公达是说,袁绍虽死,河北袁氏兄弟却是依然手握重兵,秦王希望某去平定了河北,尔后他便有名头前来攻打于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