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丰、沮授的陪同下进了后院,刘辩径直走向后院中的池塘。
宅子并不是很大,虽说也有着一方池塘,可池塘却是很小,连寻常官宦家池塘的四分之一也是没有。
由于池塘太小,水流不畅,看起来多少是有些浑浊。
水塘里养着数十尾鲤鱼,不过由于水太过浑浊,站在水塘边,看那些鲤鱼的虚影,也是看得不甚清晰。
快要走到水塘边,刘辩发现在塘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摆放着一张木质的棋盘,棋盘上,还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黑白两色的棋子。
走到棋盘前,刘辩低头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微微一笑,向田丰和沮授问道:“二位竟是有此雅兴?”
听得刘辩这么一说,田丰、沮授赶忙抱拳躬身,田丰开口说道:“连日居住于此处,我二人虽是晓得殿下苦心,无奈却是憋闷的紧,也只能博弈两把聊以打发时日!”
“怕是打发不了多久了!”田丰的话刚说完,刘辩就扭头看着他说道:“曹操夜袭乌巢,将袁本初大军粮草给烧了干净。官渡一战,怕是已然有了结果!”
曹操火烧乌巢已是两三日之前的事情,可这个时代并没有先进的消息传递工具,官渡消息传到洛阳,乌巢一战已是过去许久。
得知乌巢被曹操一把火烧了,田丰、沮授相互看了一眼,俩人都是一脸的愕然。
“敢问殿下,此乃何时之事?”听闻军粮被曹操尽数烧了,一旁的沮授小心翼翼的向刘辩问了一句。
“约有三日了!”略微想了一下,刘辩对二人说道:“本王来此,正是要请你二位告知本王,袁本初一旦战败,本王该当如何应对曹操!”
“殿下莫要烦心!”刘辩话音才落,田丰就对他说道:“官渡一战,袁公虽是战败,却并非一蹶不振,只要袁公家中无有内斗,曹操进驻河北,还是未知之数!”
田丰说出这句话,刘辩心内不由的有些感慨。
他很清楚,官渡之战对袁绍的打击必定是极大,假若袁绍因此故去,袁熙倒还好说,那袁尚和袁谭,又如何不会争权夺势,兄弟内斗?
刘辩没有吭声,袁绍将来故去之后,袁尚、袁谭将要做的事情,他是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