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延津同曹军对峙,着实不智!”抽回双手,高顺对文丑说道:“末将出征之前,殿下曾对末将说过,若是将军战败,并不怨将军!”
“秦王已是晓得我军会败?”当高顺说出刘辩认为延津之战文丑必败的时候,文丑眼睛一睁,连忙向高顺问了一句。
点了点头,高顺虽是没有说话,却以动作验证了文丑的问题。
遭遇曹军突袭,大军溃散,自家还险些遭了曹军的毒手,文丑心内本是满满的愧疚,可得知刘辩认为他此战必败时,心内却是好受了不少。
“将军!”坐在文丑身旁,高顺对他说道:“此番袁公怕是不会轻饶了将军,将军回到河北,断然也是要受到袁公惩处,不若先同末将返回洛阳,见了殿下,再行计较!”
晓得颜良在白马战败之后,险些被袁绍给杀了,文丑也正是寻思着,该如何回到河北去见袁绍。
听得高顺如此一说,文丑的脸上现出了一片迟疑,看着高顺,过了好一会,才对高顺说道:“末将跟随将军前往洛阳并无不妥,只是末将家眷……”
“将军无须多虑!”微微一笑,高顺对文丑说道:“将军又不是投效了曹操,而是前往洛阳与殿下相见。袁公乃是汉臣,将军去见殿下,袁公当不会说甚么才是!而今之计,将军当静待袁公消了火气,再返回河北请罪!”
高顺的一番话,说的也是不无道理。
文丑也是相信,他若去了洛阳,袁绍虽说心内会是极为愤怒,却顾全着刘辩的颜面,也不会对他的家眷怎样。
躺在铺盖上,沉思了片刻,文丑才点了点头,对高顺说道:“既是如此,末将便跟随将军前去洛阳!”
颜良、文丑相继战败,而又相继去了洛阳,邺城之内,袁绍得了消息,早是满头怒火。
端坐于前厅之内,袁绍紧蹙着眉头,向厅内坐着的几个谋士问道:“白马、延津,我军相继失利,秦王将颜良、文丑带至洛阳,你等以为,秦王此番乃是出于何意?”
“袁公!”袁绍话刚说完,审配便站了起来,抱拳对他说道:“秦王先是让徐庶将田丰、沮授讨要了去,而今又将颜良、文丑也命人带到了洛阳,怕是要趁着袁公同曹操征战,将我河北人才悉数弄到洛阳去!”
“正南怕是想的多了!”审配话音刚落,与他一同整倒了田丰、沮授,如今又针锋相对的逢纪就撇嘴笑了下说道:“秦王也是说了,田丰、沮授无状,将他们押至洛阳,乃是为了问罪。此二人与正南见解不同,何时又成了河北人才?”
“至于那颜良、文丑,袁公暴怒之下,意图将此二人诛杀!”不等审配回话,逢纪就接着说道:“秦王怕是爱惜猛将,且将此二人带到洛阳,待袁公火气消了,再让他们返回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