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下缰绳,策马沿着街道往王府方向走着,刘辩扭头看向王柳,对她说道:“将士们与敌军厮杀,有时明明已将敌军劈翻在地,受伤的敌人却是能在最紧要关头从背后捅上他们一剑。如此一来,平白的又有多少将士伤亡。”
“战场厮杀,来不得半点怜悯。”王柳并未答话,刘辩接着对她说道:“本王要铁匠们锻造此种长剑,或许对敌军是有些残忍,可对本王麾下将士,却是桩极大的好处。”
王柳和王榛以及后面跟着的一众王府卫士都在看着刘辩,没有一个人插嘴,全都等着他把话给说下去。
“血槽可使得血液顺着长剑流淌加快,快速使得被刺中敌军丧失战斗力。”回过头,一边往前缓辔前行,刘辩一边对众人接着说道:“而锯齿,却是要增大被刺中者伤口,并且可能将地方内脏剌出,如此一来,只需刺中敌军,被刺中者,纵然想不死,也是难能!”
刘辩的一番分析,让王柳和王榛也是感到一阵的愕然。
她们自小便习练剑术,却从来没有想过,这长剑竟然可以有着如此多的门道。
好似只须将长剑的外形稍稍做些变动,便可使得这种她们早已能够驾驭的轻车熟路的兵刃发挥更大的杀伤效用。
“殿下如此一说,好似长剑稍稍一变,果真威猛了许多。”跟在刘辩身后,一边走,王榛一边对刘辩说道:“常常见得殿下想出一些古怪门道,只是不晓得从何得来这些法子。”
听了王榛的这番话,刘辩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应声,心内却是在想着:“假若材料足够,还能想出更多威力强大的兵器来。”
早先刘辩也曾想过,要在这个时代配成火药。
真正待到他想要动手去做,却发现火药的配方虽是极其简单,可制作工艺,却不是他说能够掌控。
且不说在工业十分落后的汉末,硫和硝的供应极其困难,就连制作火药的具体流程,也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诸多掣肘之下,虽然懂得配方,刘辩最终还是不得不放弃制造火药,用在兵器上,从而给他的敌人造成大规模杀伤的想法。
沿着街道向前走了一段,刘辩才对身后跟着的王柳和王榛说道:“虽说如今的洛阳已是恢复了往日的几分生机,距本王所想,却还差距甚远。”
如今的洛阳,早已与当年被董卓焚烧之后,刘辩又重建时的情景完全不同。
街市上商贾往来云集,城内百姓也是家家有营生,在城区内,甚至还有着许多工坊,大多城内的百姓都在工坊内做事,甚至一些妇人,也都从事着针织刺绣的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