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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王柳说了一句,年长剑客的脸颊顿时通红一片,不过他并没敢出言反驳,从王柳刚才出剑的那一瞬,他便看出,即便他们兄弟二人一同拔剑,也绝对不是王柳的对手。

年少些的剑客则不像他兄长那样,在王柳拔剑的那一刻,胸前被长剑的剑锋抵着,他并没有感到害怕,反倒是对王柳生起了一种难以名状的佩服。

待到王柳把剑收起,他站在王柳面前,低头将坐在地上的王柳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见王柳满身血污,他才稍有些忐忑的向王柳问道:“阁下看起来很是疲倦,想来尚未进食……”

从淮南军的追赶中逃离出来,王柳确实是什么也没吃过。在这间破屋里躺了两三个时辰,肚子早就饿的“咕噜噜”乱叫。

不过在年轻剑客问她有没有进食时,她并没有给予回答,而是朝那年轻剑客瞪了一眼。

被王柳瞪了一眼,这次年轻剑客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冲动,而是转过身,走到他兄长身旁,从他们随身携带的布包中取出了一个小包袱。

双手捧着那小小的包袱,年轻剑客又折回了王柳身前,蹲到离她足有两步开外的地方,将双手平平递向王柳,虽是没有说话,目光中却透出了些许亲近。

很是警惕的看着年轻剑客,王柳并没有伸手去接那只布包。

见王柳目光中流露着警觉,年轻剑客收回递出的双手,将那只小小的布包打开,从里面掏出了一把金灿灿的粟米,塞进口中,咀嚼了几下,吞咽了下去,随后又将布包递给了王柳。

年轻剑客先吃了一口粟米,王柳这才放了心,接过了布包,一边警觉的看着蹲在离她不远处的年轻剑客,一边伸手从布包中掏出了粟米,塞进口中。

肚腹空空,吃了几口粟米,王柳感觉好了许多。可想到王榛此时还在淮南军的手中,心头不免又是一阵失落。

剑术高绝又能怎样?曾经与邓展比拼,连邓展都被她重创又能如何?如今王榛被淮南军生擒,她竟是半点主意也是没有。

“阁下好似有心事!”待到王柳吃了几口粟米,蹲在离她只有两步开外的年轻剑客对她说道:“但凡遇事,总是会过去……”

“你这小兄弟,年岁不大,知晓的事体不少!”吃了别人的粟米,王柳也不好不理会那年轻剑客,终于还是勉强朝他挤出了个笑容,回了他一句。

一直站在离王柳稍远一些的另一个剑客,见王柳如此跟他的兄弟说话,悬在嗓子眼里的那颗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

“阁下剑术高超,又有何人能让阁下这般愁眉不展?”蹲在王柳身前,年轻剑客朝王柳又蹭近了一些,很是讨好的说道:“若是在下能有阁下三成的剑术,想来在这世间,也是少有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