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守在帐外的亲兵听到召唤,赶忙进帐,抱拳躬身立于帐帘内侧。
“将人头送到右营!”提起人头递到那亲兵面前,刘辩对他说道:“告诉太史将军,虽说张白骑乃是与我等为敌,毕竟也是领军之人,莫要太过亵渎,寻到他的尸身,好生安葬。”
“诺!”亲兵应了一声,从刘辩手中接过人头,转身离开了帅帐。
待到兵士提着人头离去,得知晚间洛阳军大胜的刘辩,也是松了口气,卸下铠甲,躺到了铺盖上。
双臂枕在脑后,凑着昏蒙烛光望着帐篷的顶部,刘辩的大脑却丝毫没有止住运作。
一名在郑县投效洛阳军的兵士,在黑山军劫营之前便大喊“敌军劫营”,若非真的看到甚么,那便是他与黑山军之间有所勾连。
夜色深沉,军营外一片漆黑,十数步开外已是看不到人影,要说那兵士看到了什么,自是不太可能。
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与黑山军有着勾结。只是他为何勾结黑山军?又是何时联络黑山军,却让刘辩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许久都没想出缘由,一阵倦意袭了上来,刘辩也只得暂且不去想这件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待到他再次睁开眼睛,天色已是大亮。
坐在铺盖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待到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混沌消退了一些,刘辩才起身走到挂着铠甲的木架前,取下铠甲套在身上。
穿戴好了铠甲,他跨步走出帅帐,放眼望去,竟是一顶营帐也没看到,中军的将士早已把帐篷收起,许多人已是埋了锅灶正在做饭。
袅袅的炊烟升腾而起,就宛如一条条盘旋的青龙,笔直的蹿入天空。
不少锅灶上烹煮着饭食的瓦罐已经冒起了蒸腾的白汽,很多官兵手中捧着饭碗,只等饭食煮得,好生将肚子填饱。
常年战乱不休,田地荒芜,各地粮草均是匮乏。除了洛阳军,各路诸侯的兵马每日不过只吃两顿饭食,甚至还有的军队,一天只有午间能吃上一餐饱饭。
早上烹煮饭食,恐怕是洛阳军特有的风格,也只有刘辩,才会在吃食上,给予麾下官兵最大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