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扭头看向进入厅内、正呆愣在那里的柳奴。见她惊的连手中秋菊都落了地,刘辩以为她是听到即将返回匈奴的消息,而激动的失了态。嘴角牵起一抹微笑,朝柳奴走了过去。
“居次可是得知去卑要来,心内欣喜莫名?竟是连这上好的花儿,都落了地。”弯腰从地上捡起那捧秋菊,刘辩将花儿凑到鼻子上,深深的嗅了嗅,微微笑着说道:“秋菊虽美,可惜香味不足。若是到了春天,百花齐放……”
“我不走!”刘辩正感叹着秋菊不够芬芳,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的柳奴突然向他咆哮了起来:“若是殿下要本居次离开洛阳,本居次唯有一死……”
“怎了这是?”完全没想到柳奴会有这种反应,刘辩眨巴了两下眼睛,先是有些茫然的回头望了管青一眼,随后又转过脸,凝视着小脸通红,已是满面愤怒的柳奴。
与刘辩四目相对,柳奴紧紧的拧着娇俏的眉头,过了片刻,才重重的哼了一声,快步走进了内室。
“她这是怎了?”眼看着柳奴气冲冲的跑进了内室,刘辩扭头望向管青,很是不解的咕哝了一句。
“殿下果真不晓得女儿家心事!”管青微微一笑,双眼弯成了月牙儿,回头望着内室门口挂着的珠帘,幽幽的说道:“居次对殿下已是芳心暗许许久……”
话说到最后,管青的语气中透出了几分凄楚,弯成月牙儿的眼睛也恢复了正常,面色中竟浮现起了一丝红晕。
“青儿……”从管青话中听出了别样的意味,刘辩走到她身前,轻轻将他揽进了怀中。
“殿下!”二人正相拥着,一名婢女快步进了厅内,向二人福了一福说道:“门外一名军士说有要事禀报!”
“唤他进来!”看了那婢女一眼,刘辩放开了搂着管青的双臂,向婢女吩咐了一句。
婢女应了一声,退出了前厅。不过片刻光景,一名羽林卫跨步进了厅内,双手捧着一只竹筒,半跪在地上,对刘辩说道:“启禀殿下,河东来了第二道急报!”
“呈上来!”朝那羽林卫虚抬了一下手,刘辩向他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将竹筒高高捧过头顶,羽林卫躬着身子到了刘辩近前,待到刘辩伸手拿过竹筒,他又抱拳向刘辩行了一礼,这才倒退了两步,随后转过身,快步出了管青住处的房门。
从竹筒中抽出军报,刘辩将那张并不算很大的纸展开,细细浏览了一遍上面的内容。
当他看完这份军报,立刻便变了脸色,向屋外喊了声:“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