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的官员委任,他从来不会亲自过问,就连徐庶,也是不会操心到一个小小县尉身上。
看来这次的事情,恐怕是与洛阳城内的一些人还挂上了干系。
“殿下怎生不说话了?”见刘辩没再说话,年轻人眼睛微微眯了眯,眼角抽搐了两下,话语中讥诮意味更浓的对刘辩说道:“只是不晓得殿下抓住这些人,又能拿他们怎样?区区草民,在殿下眼中,恐怕还不如……”
“住口!”年轻人话还没有说完,刘辩就厉喝了一声,冷着脸死死的盯着他那张桀骜不驯的脸,对他说道:“待到本王晓得他们如今身在何处,本王定会亲自前去捉拿,届时会让你看到本王如何处置这些人!”
“好!”被刘辩喝了一声,不知为何,年轻人竟是真的闭上了嘴,待到刘辩把话说完,他微微仰起脸,一脸傲慢的说道:“若是殿下真个为乡野草民做主,某这颗脑袋,殿下只管取去!”
“一言为定!”双目死死的盯着年轻人那张桀骜的脸,刘辩先是应了一句,随后朝管青摆了摆手,对她说道:“将他带下去,让将士们好生照料,莫要饿着,更不可打骂戕害,此人即便要死,本王也要让他死个明白!”
“诺!”管青抱拳应了一声,冲年轻人偏了下脑袋,冷声对他说道:“走吧!”
临出帅帐时,年轻人在帐帘处又止住脚步,扭头朝刘辩投来个带着讥诮和鄙夷的眼神,随后仰头哈哈大笑了几声,这才在管青的押解下,走了出去。
望着管青押着那年轻人离去后尚在摇摆着的帐帘,刘辩的已是憋着了满肚子的怒火。尤其是年轻人离去前那鄙夷的眼神,更是让刘辩感到愤怒不已。
那是一种藐视的眼神,在向他投来那一瞥时,年轻人就好像是在看着个傻瓜一样,根本没有半点对他这位洛阳王尊敬的意思。
把年轻人押了出去,没过多会,管青又折了回来。
她抱拳正打算向刘辩禀报已经将那年轻人安置妥当,刘辩却在她说话之前,抬头望着她,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天色不早,早些回去歇息吧!”
保持着抱拳的姿势,管青很是担忧的望着刘辩,过了片刻,才低垂下眼帘,对刘辩说道:“青儿告退,殿下也早些歇息,莫要太过劳累!”
管青离去后,刘辩过了个难眠的夜晚,他躺在铺盖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这一次的事情,他若是没有个决断,恐怕自此往后,他将会彻底被弘农百姓摒弃。
难熬的夜晚终于过去,太阳上了三竿,懒洋洋的照射着大地,一支由五百多名骑兵组成的队伍在刘辩的率领下,披着阳光飞快的驰出军营,径直向着东北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