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要我二人请董将军前去帐中!”给董宪领路的一名兵士抱拳朝对面的兵士拱了拱手,随后从腰间拿出一块木牌,向那兵士亮了一下说道:“这是我的腰牌!”
对面的一名兵士上前接过腰牌,先是很狐疑的把这两名兵士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随后看了看手中的木牌。
“二位兄弟看紧了他!”看了木牌确认了这两名兵士的身份,那兵士把木牌递还回去,对引领董宪的两名兵士说道:“此人于山上便欲逃走,可莫要被他跑了!”
“多谢兄弟提点!”收回腰牌,把腰牌拴好后,刚才交出腰牌的兵士先是抱拳朝对面的两名兵士拱了拱手,谢了一声,随后向董宪招了下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怠慢的说道:“董将军,走吧!”
跟在两名兵士身后,董宪神态很是恭谨的微微佝偻着身子,一路朝着庞统的营帐走去。
为了避免被外界发现,军营内的营帐大多没有点燃火烛,不过身为军师,庞统的营帐倒是点着几根白烛。
白烛的光线很是昏暗,厚重的帐幔遮挡了大部分烛光,只有帐帘处,透出一条细细的光带,映照在帐外漆黑的地面上。
走到离帅帐还有十多步的地方,董宪听到帐内隐隐约约传出了刘辩的声音:“既然军师将假消息告知了那董宪,我军绕过郑县,过冢领山、经霸陵,断绝李傕、郭汜后路之策便可实施了!”
“殿下英明!”刘辩的声音刚落,接着董宪就听到了庞统的声音:“若非殿下要臣下刻意接近那董宪,又如何会让那董宪对臣下少了提防?在臣下告知他,我军意图攻占郑县以南时,他是深信不疑,着实好笑!”
听着帐内传出的说话声,董宪气的是浑身哆嗦,他紧攥着拳头,钢牙咬的“咯咯”作响,心内忿恨的骂着:“好你个庞统,竟将老子当玩物一般戏耍……”
虽说心内愤恨,董宪脸上却不敢表现出他听到刘辩与庞统说话的神色,只是低着头,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
“董将军在此稍后,容我前去通禀!”引领董宪到了离庞统营帐十多步的地方,一名兵士向他交代了一声,快步朝营帐走了过去。
“启禀军师,董宪将军来到!”到了帐帘处,那兵士抱拳躬身,向帐内禀报了一句。
当兵士的声音落下后,站在十多步开外的董宪看到帐帘掀起,紧接着他又看到穿着一身金色鳞片甲的刘辩从帐内走了出来,领着几名随他一同来到庞统帐前的兵士快步走向远处的一片营房。
“请董将军进帐说话!”正望着刘辩远去的背影暗自在心内发狠,帐内传出了庞统的声音。
随后那名前去向庞统禀报,一直抱拳躬身立于帐外的兵士折了回来,到了董宪身前,对他说道:“董将军,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