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女子,与这天下大业相比,孰轻孰重?”董卓的话音刚落,贾诩又接着对他说道:“温候喜好貂蝉,相国只须将貂蝉送于他便是。若是得了貂蝉,相国今日暗伏刀斧手之事,温候定会释然。父子重修于好,岂不美哉?”
貂蝉美貌,早已深入董卓之心,虽说已近花甲之年,可董卓对女色却是十分喜好,如何肯甘心将如此美艳之尤物拱手送给吕布?
“相国!”见董卓脸上还带着几分不舍,贾诩心知他是不愿将貂蝉送给吕布,抱着拳又提醒了一句:“相国当真要为一女子,坏了大事不成?”
“这……”心内对貂蝉还很是不舍,可转念一想,如今貂蝉已被人截走,能否寻回尚属未知,为一不晓得身在何处的女子,与吕布反目,着实愚蠢,董卓才点了点头,对贾诩说道:“奉先被追,已是不知躲于何处。文和且去寻他,至于貂蝉之事……待他回转,再做计较!”
董卓始终没有松口,要在寻到貂蝉之后将她赠于吕布。看着跪坐在面前的董卓,贾诩心内一阵凄怆,他晓得,恐怕这长安是要变天了。
长安城内,坐落于废墟中的破败宅院。
刘辩双手背在身后,立于庭院中,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和不时从天际飘来的一两朵白云。
天空一片蔚蓝,就像是刚有人用水洗刷了一般,蓝的晃眼、蓝的清亮。偶尔飘过的白云,也好似刚剪下的羊毛,在风儿的推动下,缓慢的游走,白的是那么的无暇,白的是那么的纯净。
“殿下!”刘辩仰头望着天空,好似想从湛蓝的清亮中寻找着一份宁静,邓展走到他的身后,双手抱拳,轻声对他说道:“城内已然安稳了许多,搜查的西凉军抓了上千名百姓,已然收兵。派出去的兄弟方才探得消息,吕布前去拜见董卓,董卓却于暗中埋伏下了刀斧手,险些将其诛杀。”
听说董卓在吕布拜见时暗伏刀斧手,刘辩眼睛一亮,赶忙转身面朝着邓展,对他说道:“即刻派人前去知会王允,要他无论如何寻到吕布下落,今晚本王将去司徒府与吕布谋面。诛杀董卓,尽在今日!”
“诺!”邓展双手抱拳,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邓展刚离去,身穿大红罗裙的貂蝉从房内走出,娉娉婷婷的朝着刘辩走了过来。
见貂蝉走出房间,刘辩微微歪着头,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向如同一朵盛开菡萏般娇艳的貂蝉问道:“是否在屋内憋闷了,要出来走走?”
“方才在窗前见哥哥仰望苍穹,不晓得寻思甚么,未敢前来叨扰。”到了刘辩身前,貂蝉双手交叠朝他福了一福,柔声对他说道:“屋内着实有些憋闷,不晓得何日才能离开此处。”
“城中出了些事情,若是进展顺利,妹子无须等待太久,今晚便可前去司徒府,与吕将军相会!”看着神色中带着几分凄惶的貂蝉,刘辩晓得她是片刻也不想在这座曾见过鬼影的宅子里逗留,柔声对她说道:“哥哥有一事想问妹子,还望妹子如实回答。”
抬头凝望着刘辩,貂蝉晓得,若真如刘辩所说,今晚她能与吕布相会,从此她便是吕布的女人,很可能以后想见上刘辩一面,也是难得。